“她救你,不是白救。她知道这世界上同样也有爱着你人,她爱着你,也是……”
“所以江轶,们都不要再责怪自己好不好?”
“也在想……”
江似霰声音逐渐哽咽,她趴在江轶肩头,陪着她起哭:“为什那天你要带走……”
“就算是发情期没关系,就算是逃不掉也没关系,就算被□□也没关系……只要你能活下来,怎样都好。”
“可是江轶,你就这走,走就是六年……”
“那时候天天在想,为什出事人不是。有段时间,真很难熬,甚至没有勇气活下去……”
“要是她不是队长就好……”
“你说……她上有老下有小,活下来那个人为什不是她,为什会是……”
“有时候觉得……宁可……那天中弹人是……”
“你知道吗?那颗子弹打在身上,最多是穿肩而过,却直接地要她命……”
“她救,却辈子都无法安宁……”
有说话。
江似霰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江轶,哪怕是重逢相认时候,盈满江轶眼中,也是欣喜泪水。
这是江似霰第次真正意义上地看见江轶哭,或者说是看到她那难过情形。
在江似霰心里,江轶似乎永远都是个乐观向上,阳光灿烂人。哪怕是吃醋,也显得如此可爱。
她从没窥见过江轶脆弱,这是江似霰第次意识到,江轶或许也需要她拥抱。
“你房间里味道逐渐淡去,点点消失,真快要相信你死……”
“可是找好久,直没有你消息。没有尸体没有流浪人口……又偷偷藏着个期待……”
“想等你回来,如果等不到你,等妈妈有新小孩,就去找你……”
“江轶,点也不喜欢自己,真……好恨自己……”
江似霰含着泪,捧起江轶脸,看着她说:“可是你回来……你平安无事回来。”
江似霰听清她话,忽然明白江轶意思。她也在愧疚,她也在饱受折磨。
她们,在这点上面,是样。
江似霰忽然觉得自己和江轶有共同之处,她有些开心,但更多是心疼。
她伸手抱紧江轶,趴在她肩上轻轻拍拍她肩膀,轻轻说:“不知道……但你活下来,很高兴……”
“好多,很多个夜里……”
她俯身,张开手臂把江轶拢进怀里,趴在她耳边轻声安慰:“江轶,别怕,无论发生什,都会永远在你身边。”
江似霰想象着自己对江轶索求,用自己不熟练方式,笨拙地安慰她。
江轶把头埋得更加低,她哭好会,身前江似霰却把她抱得越来越紧。
那样温暖,轻易地包裹住面对死亡寒冷和那些苟活下来愧疚,让江轶艰难地卸下自己心防。
她把自己脑袋磕在自己膝盖上,环抱着自己双腿,很难过地说:“江似霰……好多次在梦里,在清晨醒来时候,在每个入睡时分,都会想,要是她不帮挡那颗子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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