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痛苦,她什时候才能解脱?
擦干头发之后,江似霰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难以入眠。实际上,自江轶离开之后,如果不借助药物话,她几乎没有天晚上能睡好觉。
就算是借助药物,她也会从噩梦中惊醒。如此反复,睁眼到天明。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会,实在是难以入睡,索性起身,拿起床头安眠药,倒颗在手里。
倒着安眠药时候,江似霰心里忽然涌起个念头:要是把这整瓶安眠药吃下去,她是不是就能见到江轶?
又次难受到胃酸倒流,江似霰不得不弯腰蹲在地上,持续干呕好会,才从这种狼狈中脱身。
胃部折磨过好会,江似霰蹲在地上,就着水流洗掉自己脸上泪水,好会才轻吸口气,从地上站起来。
她关掉水流,擦干身体走出浴室,裹着浴袍来到洗漱台镜子前。
镜子里那个人,盯着头湿哒哒乱发,面色苍白,眼角绯红,看起来就像是只厉鬼。江似霰歪着脑袋,看着镜子前自己,不知道为什笑下。
她想,如果江轶看到现在这样自己,究竟会怎样说?
又是个梦。
梦里,江轶牵着她在漆黑迷宫行走,她们就像是两只被投放到黑匣子仓鼠样,顺着有光地方路狂奔。
巨大阴影在她们身后跟随,像是只荒诞命运怪兽追逐着她们,直到将她们赶进黑暗深渊。她跟在江轶身后,看着她身影点点被黑暗吞没,所有尖叫都堵在喉咙里。
“江轶……江轶……不要……江轶!”
阵惊恐叫喊声中,江似霰从梦中惊醒。她抱着自己脑袋从床上坐起来,在黑暗中像只受伤小兽样,紧紧地抱住自己,无意识地低喃道:“江轶……”
这个念头浮现时候,江似霰不由得笑下。她想自己真是无可救药,不然怎会想到这荒诞事情呢。
这整
是嫌弃得吐槽她呢?还是会心疼呢?
想到这里,江似霰嘴角笑容骤然隐没。已经五年,江轶已经离开五年,就算她再怎自欺欺人,也应该明白,那个离开人,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
每次,这个念头在她心里升起,她都恨不得想死去。
可是江似霰知道,自己不能死去。因为现在自己,是江轶拼尽切换回来,所以她不能就这轻易浪费掉自己生命。
可是活着,也未免太过痛苦。
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可她却像是置身火炉中,浑身都湿透。冷汗黏在身上,弄得她浑身都很难受。江似霰伸手,将自己汗湿额发拨到脑后,缓好会才起身,摸黑走进浴室。
啪嗒声打开浴室灯,江似霰走进淋浴间,打开水龙头,让冰凉水流从发顶冲刷到脚尖。
冷水让她意识稍稍回笼,她闭上眼,脑海里忽然又想起那天事情。她其实不太记得那天晚上天气,是星夜还是月夜,又或者是黑暗无光夜,其实都无所谓。
她只记得,那天晚上江轶手很暖,后背很踏实,她信息素很好闻。
仅仅只是想起这些内容,江似霰就觉得自己胃部阵痉挛,她不得不用手撑在墙壁上,在哗啦啦水流中无声无息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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