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溯平躺在温暖被窝里,耳畔滤过喧嚣风声,睁着眼睛借着朦胧月光,看着自己晦暗不明帐顶。
从澜州调回帝都,任职为兵部尚书,她父亲乐正钦是被重用。加上她如今任职为兵部侍郎长姐,乐正家很得那个人看重。
也是,毕竟这是她在澜州旧部。源州那群畏首畏尾假君子,怕是很不得她喜欢。看来,没多久朝政就要翻天覆地地换个格局。
换也好,换,就再也没有因为贪,,g污吏而丧失七成粮收百姓,没有饿死在帝都街头孩子。
脑海里乱糟糟地浮现着许多不应该出现事情,将钟离朔好不容易坚定下来心扰得纷乱。她想着幼年时冷硬宫墙,想着少年时流离失所,想着冰冷匕首下喷涌而出温热鲜血,再想到自己睁开眼之前,那场焚烧切大火。
自己瘦弱孩子。
“阿溯……”男人沉稳有力声音将她游离思绪唤回,钟离朔惊瞬,立马点头,应道:“是。”
见她反应如此迟钝呆板,男人心下叹,看向妻子。妻子如水目光转过来,与他对上,又担忧地看向自己孩子,沉默不语。
已是深夜,深秋冷冽风扑向门窗,摇曳着亭中枯败树枝,哗哗作响。洗漱完毕乐正夫人帮着丈夫卸下繁杂外衣,想着白日里事情,叹口气,言道:“溯儿才好半年,此去帝都,路途遥远,恐是要受不住如此劳累。”
“不若夫君先行南归,与溯儿明年春日再回帝都,如何?”
幕幕,闪过脑海,最终定格在那人精致容颜之上。
源州城,这个葬她生地方。再次踏入时候,她们,还会再见面吗?
呐,还会再见面吗?
梓潼。
果不其然,听得妻子如此说道,乐正钦时之间犹豫起来,有些为难地说道:“溯儿身体也好得差不多,能跑能跳,夫人不必如此担忧。更何况,夫人已三年未曾随还朝,颍儿也有三年未见你,此次还朝,正好家团圆,岂不美哉?”
“可……”
“别担心。”男人揽过自己柔弱妻子,温声劝慰道:“溯儿这不是醒来很久吗?只不过是回帝都,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
男人温柔地劝慰消散在夜风里。那寒凉夜风从黑夜角落涌出,刮向镇北侯府东边暖阁精致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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