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记得那个冬天,那是禤景宸来到源州城后,所经历
钟离幕看四下,候在女皇身边侍人皆垂首躬身,充耳不闻。他犹豫片刻,言道:“此乃私事,与陛下有关,陛下可否屏退宫人,听臣言。”
女皇打量着他神色,在他越发不安神情起好奇心。于是她屏退侍人,只余她与钟离幕留在这空荡朝晖殿中。
厚重殿门被关上,原本明亮朝晖殿变得晦暗。女皇坐在案前,看着站在台阶前钟离幕撩起衣袍,朝她行个跪拜大礼。
早在前楚,朝拜皇帝已不用如此大礼。云中王姿态令女皇皱紧眉头,问道:“为何行如此大礼?”
“陛下。”钟离幕抬头,仰望着案前女皇,字句言道:“接下来还望陛下容臣逾越,此事与前朝昭帝有关。”
不苟玉冠,站在殿下毕恭毕敬地行礼,言道:“臣钟离幕参见陛下。”
在禤景宸印象里,云中王是个活泼朝气又有些莽撞少年,与殿下看似风流却异常文静相比,云中王有着所有少年人都有模样。不知从哪日起,那个活泼少年变成这幅翩翩贵公子样子。
前朝刺帝时期,中州王谋反,牵连好波钟离皇族,到最后,皇室只剩下刺帝脉,以及云中王幼子钟离幕。钟离幕与昭帝乃是同宗兄弟,在钟离幕被送到弘文馆之前,他们曾在起待四年。加之老云中王对昭帝抚养,对于这个仅剩弟弟,昭帝多有照顾。
也因此,禤景宸登基之后并没有依照钟离幕和大臣意思,没有削掉他王位,仍旧让他做那个无忧无虑云中王。
却不想到,这个弟弟竟然和自己妹妹看对眼。
“微臣怀疑,昭帝在殉国前已遭人谋害。”
不知道是不是朝晖殿太空旷缘故,乍听见那个谥号,女皇还有些愣神,而钟离幕话里意思,更让女皇觉得失真。
“你说什?”女皇又问遍,像是不敢相信钟离幕话样,“再说遍。”
“陛下,微臣怀疑,昭帝本可以北上,却因早知自己命不久矣,而选择自尽。”钟离幕声音听起来过于冷静,他深吸口气,继续言道:“敢问陛下,可还记得,在您北上之前那个冬天,昭帝曾因为偶感风寒,卧病在床,有段时间还咯血,掌心甚至出现类似于夏蝉血纹。”
女皇已经许久未曾听到有人在她面前提起殿下,却不曾想,新年开始,竟然有人开始说她事情,还是很久以前事情。
两情相悦,自然是好事。女皇也不会为难他们,只开门见山说道:“三木可是为平安而来?”
钟离幕抬头,看向女皇。那张轮廓分明十分英俊脸上带着丝焦灼,但听到女皇这句话,钟离幕脸上却出现丝错愕。
注意到这点女皇,眉头微拧,言道:“不是为和平安婚事,难道你还有别事情来找朕?”
并不愚钝钟离幕很快反应过来,女皇已然知道他与长公主事情,他楞下,回道:“想来陛下已然知道臣与公主事情,臣心悦公主,确想诚心求娶。但今日,臣并不是为这件事而来。”
“哦,那还有何事,会让你这大年初就迫不及待入宫见朕。”而且,神色还如此焦灼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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