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便是见鹿公子成名云州东皇曲。
钟离朔已多年未曾吹奏,但那旋律已烙在她灵魂深处,只要握起尺八,便在耳中熟悉旋律。
乐师们曲声已然开始变化,华美壮阔曲子为东皇拉开序幕。饰演巫女少女穿上红白祭祀服,乘着长绫赤足踩在木质台子上。她趴伏在台上,望着台下如水人潮,缓缓抬起修长脖颈,露出双柔情似水眼眸。
散开巫女服像朵绽放樱花,随着巫女起身渐次收拢。巫女缓缓起身,扭着水蛇般年轻婀娜腰,缓缓伸出白皙细嫩修长手指,朝着点缀着几点繁星夜空伸出,多情又妩媚开始吟唱:
“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
在这个崇尚东皇,太门人遍布国度,祭祀与赞歌是件十分神圣事情。除每年霜降时节东皇祭,每逢重要场合时,监天司与太门人都会表演曲目《东皇》。
与祭祀时神圣庄严不同,流传在民间《东皇》曲带着浪漫传奇色彩。传说东皇身化三千,会在国难之际降临世间,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楚国开国皇帝始帝瑾传闻便是东皇化身之,在战火纷飞之际,瑾率着楚国自黎州东出,荡平诸国统天下。由太门《东皇》而来,结合始帝生平事迹,楚国位大词人创作出首十分浪漫《东皇踏元宵》
化身为东皇始帝如同流星般短暂划过九州上空,却深刻地落在名巫女心上。待到功成身退之后,舍弃肉身东皇乘风而去。恋慕上东皇巫女踏起太祭祀灵犀舞步,哀切地表达自己情意。
她在东皇离去那天开始跳,踏七天七夜祭祀舞。被巫女真情感动东皇打开神国大门,那夜,九州所有星星都亮起来,篝火照得处处皆是光明。东皇朝自己巫女张开怀抱,接纳她情意,将她揽入怀中,与她起居住在神国之上。
世说正月初八,是东皇乘风回到神国良辰吉日。原本应该由男巫庄严有力声音来称赞祭词,在多情巫女口中显得如此缠绵。钟离朔跽坐在后台,仰望着巫女婀娜身姿,看着她祭服在舞台上如水般流动。她听
神国开放那日,正是楚国百姓都在欢庆元宵。
这个浪漫传奇故事,不知为何竟被监天司与太门采纳。监天司将它改成个浪漫曲目,于元宵之时演奏。久而久之,这曲变成东皇必备曲目。
因着传闻中东皇俊美到雌雄莫辨地步,而始帝性别在传说里也是亦男亦女,故而无论什典礼上,扮演东皇人都必须是极其貌美少年或者是少女。他们穿着可以飞跃神国羽衣,翩然降于人世。那美到令人觉得神圣庄严容貌,满足世人对东皇幻想。
钟离朔少年时,曾因为母亲留给她美貌被选为东皇祭上饰演东皇少年,因着云州浪漫多情,就算是庄严祭祀他们也用这曲东皇踏元宵。楚国侍奉诸神大多浪漫又自由,因此在许多祭祀场合既能庄严神圣,又能浪漫多情。
天性风流钟离朔为这曲《东皇踏元宵》特意谱曲尺八,以尺八之音作为祭祀之词,合着扮演巫女少女念唱祭词,缠绵悱恻,婉转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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