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她脑海里,只有那句镇北侯世子擅长蛮族语言。别人或许不知道,但禤景宸却十分清楚,她所陪伴昭明太子,在外文方面十分精通。
在当年蛮族入侵之时,昭帝还特地去寻有关蛮族记载,直接看原文与她分析各族恩怨。如今这个小小少年,竟也会蛮族之语吗?
她会吹尺八,会写各种各样不同字,还会蛮语。殿下会,还有什会是她不会?
她想起最后次见青岚时所说话,“长得与殿下如此相似,又会尺八,还有着如此纯真心性,险些令看到《太本纪》还魂里真人。”
青岚为什要来找她,最后面见她说还是乐正溯事情?监天司人为何对乐正溯如此亲近,是否为青岚交代,还是为其他。
禤景宸望着少年缠着绷带手,眉头微拧,“小先生这手……”
钟离朔闻言垂眸,落在自己手上,扯过袖子挡下,笑道:“是前些时候练箭伤到,不太雅观,还请陛下见谅。”楚人爱惜身体发肤,乱而不脏是为潇洒,保持整洁乃是仪态。若是身体有伤痕之处,需得遮掩起来,方为礼数。
钟离朔自觉手上伤很是碍眼,故而今日直扎起来。
禤景宸摇摇头,说道:“非是雅观问题,小先生这手伤得如何,又是什上,如此包扎不透风,若是闷坏起炎就不好。”
钟离朔应道:“是小伤,乃是起水泡医工给挑破,手上敷药。”说是水泡,其实说水泡更为合适,挑破之后露出崭新血肉,看起来着实可怖。
禤景宸想着乐正溯在她脑中越发相似脸,羸弱少年太子与阳光灿烂少年公子重叠在起,个隐隐浮起来念头,令她心惊。
她耐着性子听完朝臣们话,单独留下大司命项斯年,问道:“朕忽有事想起,青岚大司命登入神国之前,曾与戏言,乐正溯乃中宫之选。乐正溯乃你师兄,随着她学习经义有段时日,觉着她讲授与旁人无异,并非如此出彩。斯年,你为何荐她不荐旁人,你可是有何事瞒着朕?”
在听到女皇这句话后,项斯年便晓得英明睿智女皇看透她意图。且早在之前师傅就与女皇戏言过此事,如今被挑破,倒也没什可担心。
项斯年屈身,对着女皇言道:“陛下,非臣有是隐瞒,乃是此前礼部尚书请奏陛下大婚之时,师傅曾为陛下测
禤景宸点点头,不在多话,心里却将这件事给记下来。
这日授课后,禤景宸回到宫中,见安侍官便说道:“此前太医院送来药膏放在哪儿?给朕找来罐吧。”
安侍官应诺,便下去寻陛下要药膏去。洗漱完毕,用晚膳之后,禤景宸便将未看完奏章看完,到时辰方才睡下。
第二日早朝之时,禤景宸听到礼部尚书之言,才明白钟离朔手上伤是为什而来。
“据上报贵族少年考核,们按照年龄挑选两位,是镇北侯幼子乐正溯,二是左丞相次子徐仁礼,作为蛮族苏合世子伴读。镇北侯公子博学多闻,十分擅长溯北语,能教授世子庆国文学。左丞公子徐仁礼武艺出众,亦可随着世子学习,如此安排,最合适不过。”礼部尚书这长串话语,禤景宸不太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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