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朔此刻已经不管之后还能不能与皇后日日相对,她在乎是如今令皇后不开怀事情。
少年
钟离朔仔细想想,想到与自己有关切,想着生前种种,些不敢存在妄想在此刻全部都浮现上来。
心跳骤然加快,钟离朔望着正在抄写经义皇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伴陛下已有些时日,发现陛下抄写经文从来都只有祈福篇,不知陛下经文是为谁写?”祈福篇经文,向来都是为亲人抄写,钟离朔想,皇后会不会是为她写呢?
“这经文……”禤景宸看着少年熟悉那张脸,摇头轻笑声,似是叹息般说道:“自然是为庆国百姓写。”
得到答案钟离朔顿觉失落,原来,不是为她。也是,如果是为亲友,那也应当是为父母在先,而不到她才对。
少年失落表情没有落在禤景宸眼中,将自己残留那些念想收掉禤景宸,在落下最后笔经文之后,思虑片刻说道:“今日突然考你蛮语,乃是礼部荐你为苏合世子伴读。苏合世子不日便到源州,日后你伴着他免不要劳累些。朕想想,从明天开始,小先生便不用来给朕授课。”
朔,私下里要求禤景宸不要称呼她为陛下。
表字也好,直呼名字也罢,不要将她称为陛下,因为这个字眼于她来说是深重罪。
后来几年,禤景宸直如成亲时那般,称呼她为殿下。日渐积累,竟再也没有改过来。
那段黑暗过往,在被烈火焚身之时已经烧尽。她不愿去想刺帝与她恩恩怨怨,以及母亲与刺帝过往。这世界上,除禤景宸再无人知道刺帝秘闻,所有不幸切都会随着时间流水冲散。
就连那时愤怒又害怕心境,钟离朔都不太记得。如今留在她记忆里,却是禤景宸声声仿若能令人心安“殿下”。
这消息令钟离朔猝不及防,她怔楞地望着禤景宸,好会才反应过来,言道:“可是无尘讲得不好。”
禤景宸摇摇头,说道:“非是小先生学问不好,乃是朕觉着小先生既要伴着世子,又要在秋日之时参加枢密院考核,会忙不过来。”言罢,禤景宸轻笑声,满脸温柔,“朕还希望小先生,能够考上枢密院,给朕写本史书呢。”
不对,她表情不对。
长伴禤景宸钟离朔,从她细微表情里看出些不对劲来。她明明是在笑着,为什神情如此哀伤。钟离朔望着她将案上经文拾起,放到香炉里燃烧,火光在她眸中跳跃,映出分明悲伤。
钟离朔心头紧,紧张地问:“承蒙陛下厚爱,陛下今日,可否遇到什不顺心事?”
是错觉吧,为什会觉得方才皇后口误会是在喊自己。
钟离朔望着禤景宸脸,手里握着丁香味护手药膏,只觉得心乱如麻。
皇后给她定谥为“昭”,为她写祭文正名,将她曲谱广传天下,难道真只是君臣之谊吗?她作为君王,真有好到令新朝之君如此推崇吗?会不会,皇后心里会不会有点点喜欢她?
看着这张几乎模样脸,会不会想到她?
那声殿下,真只是喊错吗?为什突然要考她蛮族语,皇后会是这无聊人吗?仅是因为乐正颍提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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