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回事,烧奉先殿后,醒来发现自己在镇北侯府中。”钟离朔将自己那段离奇经历简单地说下,言道:“初时以为自己在做梦,总想着出去看看证明下,后来发现,果真是活过来。”
“想着《太本纪》里还魂故事,想来这是东皇对恩赐。”钟离朔见着钟离幕脸上笑,心下也很欣喜,言道:“乐正溯常年卧病在床,甚少清醒,
她为这哭声动容,险些随着钟离幕起哭出来。可这悲欢离合她早就经历许多,此刻要哭却是半分眼泪也挤不出来。于是她抱着钟离幕,就好似与儿时般,将他看成与苏合般年纪孩子,轻拍着他背脊,哄道:“别哭……这不是……不是还在吗?”
她望着这满河灯火,听着青年哭声,仿佛回到在云州那段最无忧无虑岁月里。原来,除皇后,她心里并非点都没有记挂这个孩子。
不然此刻,与他相认,为何觉得如此欢喜。
毕竟这是除皇后以外,在这世间与她最亲个人。
河风拂过,将钟离幕哭声逐渐吹散。钟离幕松开堂姐,摘下面具,抬手抹干脸上泪水,含着泪又欢喜地笑道:“阿姐,真是太开心。”
来?”
他记得,他当然记得。他记得那个傍晚幽林深处恐惧,也记得背负着他瘦小却足够牢靠肩膀,所以从小到大,他都直选择去相信那个比自己越来越瘦弱堂姐。
泪水从眼眶中溢出,在钟离朔还在想着怎令钟离幕接受这个荒唐至极事情时,却被人把抱住。
青年将她揽入自己宽阔胸膛,钟离朔浑身僵住,却听到耳边传来钟离幕止不住啜泣。
钟离幕将她揽在怀中,抽抽搭搭地嚎啕,“朔……姐……阿姐……”
“你摘下面具,让看看你好不好?”
他央求着,带着泪面庞看起来惨兮兮。钟离朔依他言,将脸上面具摘下。张在钟离幕脑海里特别清晰脸露出来,钟离幕见此笑道:“原先只以为阿溯与你相似,所以总忍不住想跟她说说话。却没想到,原来就是阿姐活生生站在面前。”
“阿姐,你还活着,好欢喜啊!”他说着,张开怀抱又要将钟离朔抱个满怀。
钟离见状,伸手挡住他,说道:“不是还活着,是又活过来。”
“不管怎说,你现在都是还活着。”钟离幕下定论,着急地问道:“阿姐,你是怎活过来?”
他哭那伤心,仿佛失去世界上最珍贵宝物。父母亲死在云州之乱时,他不过十二岁,是钟离朔抱着他说日后只有他们二人相依为命。
可是十六岁那年钟离朔也去,他失去最后个亲人。他以为在这世间除禤景安,再也没有亲近之人。
却不曾想,二十岁这年,钟离朔再次站在他面前,说她回来。这世间,还有他们起相依为命。
别人他或许不相信,但如果是钟离朔,他便不需要怀疑。那是他姐姐,护着他起长大姐姐,他怎可能会认错呢。
失而复得激荡令钟离幕昏脑,抱着钟离朔哭个天昏地暗。钟离朔知道,这个孩子打小就爱哭,因为爱哭,那秀气模样就越发像个小女孩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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