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此人,于政事上心细如发,尤善推理。禤景宸猜测与她无二,乐正颍听完也深觉如此,言道:“若真是如此,那陛下得早做准备。”
“世子乃是两邦质子,万有不测,只是安抚溯北费些力气,他们为何要行刺世子。”乐正颍将自己疑虑夜事情抛出来,“且昨夜刺客有六人,世子与幼弟皆是毫无还手之力小儿,六个青年捕捉两孩子根本轻而易举,怎可能还让他们逃。”
是,就算是妹妹还是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乐正颍也还是阵后怕。他们三个孩子能逃出生天,也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堪称是福大命大。
若真是冲着苏合来,杀岂不是百?
“除非是这些人开始,就根本不想杀世子。”在旁长公主沉吟,说这句。
禤景宸与乐正颖目光落在她身上,听她继续说道:“陛下,若此事乃是楚国旧老所为,那切都好说。可还记得不久前,关于陛下毒害昭帝流言?”
次日,苏合世子遇刺消息传遍源州城。民间传言,陛下欲要对溯北动兵,撕毁盟约,担忧这场战争会发生百姓,都觉得皇帝有些穷兵黩武。
处在西山禤景宸收到来自中州刺史崔健密信,见信中内容拧起眉头。却原来,年处武库失窃兵器,部分运往中州,部分运往翰州。
到中州军备,被那位参将藏到土匪窝中,至于用来做什,那位参将也吐露。却原来,那个地方正是训练私兵之地。这私兵,便是那名参将欲要带来源州军队。
也不知道是何人从中作梗,令那参将交代清楚,此事与左丞徐明义有莫大关系。左丞与翰州部落有往来,崔健疑他通敌叛国。
得到此密信时,禤景宸沉吟片刻,吩咐召唤苏彦卿。私下调集中州兵马,往源州开拔。而镇守源州金袍卫,则将杨玉庭所在南门全部调过来。
“先加其罪,后添混乱,然后便可名正言顺——逼宫。”长公主脸沉静,吐出那大不敬两个字。
“陷害陛下毒害昭帝,在民间制造流言,虽没有什大用,但若是他们要举事,则是天大好借口。”
“但凡举事,总要有借口,前朝中州王举事,不就说大司命荏苒乃妖道,为清君侧不得已举旗吗?今日诬陷陛下毒后昭帝,下步便是逼宫还朝。”
“而溯北,若在他们计划中,那就是借溯北之乱,调走陛下最主力澜州兵马。溯北之乱,以苏合世子在源州被刺为由,也是个好借口。不杀世子,乃是稳坐江山之后可有人牵制明戈齐。”
“这便是,对于昨日刺杀闹剧推测。”
此乃密令,接收到指令杨玉庭没有与谁说,只身返回城中召集兵马。
便是此时,昨夜刺客来历已经调查清楚。他们来自中州军营,所用箭羽便是失窃武库遗失那批。
事情逐渐明朗,徐明义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禤景宸自己知晓,却不敢与他人尽说。于是将乐正颍召过来,与她说刺客事。
“昨夜听那些刺客所言,莫不是楚国旧老所为?”乐正颍拧着眉,想着刺客所说最后句话,言道,“若是如此,为何不冲着陛下来,而去寻苏合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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