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朔呆呆地看着她,将身上衣物穿好,有些迷糊地问道:“不让侍人进来伺候吗?”
禤景宸正系着腰带,闻言垂眸看她眼,笑着说道:“不必。”钟离朔点点头,肩膀上麻药早就过,阵阵地发疼。又是睡夜,这具太过年少身躯有些扛不住,醒来就饿得厉害。
肚子阵咕咕地叫唤,禤景宸闻声垂眸,望着她温声道:“殿下可是饿?先唤人送膳过来,洗漱完毕后,再令医工过来看看,如此可好?”
钟离朔点点头,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情绪。她靠在床头,见着禤景宸穿戴完毕,好似记起昨夜里事,问道:“等会梓潼是要去见大臣们吗?昨夜之事应当如何处理?”
徐明义叛乱,连累干人,包括他那两个儿子。
屋外乐正颖候好会,倍觉尴尬长公主这才开口,问道:“乐正大人洗漱用膳吗?”
乐正颖摇摇头,长公主这才温声道:“等候在此处着实有些打眼,不若这样吧,你等人先去正殿候着,洗漱用膳后,令安侍官备好用具,等……等陛下醒来再过去,如何?”
乐正听也是如此,她看向镇北侯,镇北侯也没什意见,众人这才散去,留下安侍官带人候在门外等着女皇醒来。
钟离朔睡得昏昏沉沉,直到日上枝头才慢慢醒来。肩膀上上疼得厉害,她动下,察觉到身边枕着个人时,慌张地睁开眼。钟离朔垂首,看清依偎在自己怀中女人时,恍然叹句,原来不是做梦啊。
她微支起身子,仔细地打量着那张熟悉清丽容颜,只觉得片恍惚。
钟离朔想着那个直与自己陪伴着世子少年,拧着眉头,好会才说道:“徐明义已经自尽,主谋钟离程被俘,余下之人还需好好调查处理。只是……叛逆之首应当是诛族。”钟离朔仰头,对上禤景宸静候着她视线,犹豫着说道:“可是昨夜徐仁青大人护驾有功,多年于国劳苦功高。且徐仁礼年幼,应当未能参与叛逆之事,梓潼能否网开面,将他们从轻发落呢?”
钟离朔也不笨,说是恕罪是不可能事情,只是徐仁礼于她有恩,受家中长辈罪孽牵连,也实属不易,故此她求情。
禤景宸点点头,温声言道:“已命监天司查清,若他们与此事毫无关系,必
“殿下醒来?”似是被那道视线灼得受不般,禤景宸睁开眼,定定地看着枕边之人。那双眼睛太过清亮,映在钟离朔瞳孔中,又浸润心。钟离朔心头跳,下意识想要避开,又自觉好笑道:“醒。”
禤景宸点点头,也跟着起身,掀起盖在身上薄被,下床。她边拾起自己衣物,边说道:“殿下身子可又不适?肩上伤如何,可是饿?”
钟离朔仰头望着她,脑袋阵阵发晕。有那刻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许多年前深宫里,每日清晨,天色迷蒙时分,禤景宸也是早早起来,边起身边唤她。
禤景宸极为贴心,会问她今日穿什,早膳用什,还会提醒她今日朝堂大臣们会提什要事。就连穿衣,也是她替侍女帮忙。
这是个极为细心体贴妻子,钟离朔时常这觉得。那样日子,在如今看来恍如隔世,却又好似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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