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得犀利,念望垂首,认真地听好会,这才分辨出她意思,说道:“帝王多疑,想要取信于你实在是太艰难,不过,本来就不打算让你相信。所做,不过是让叛逆交到你手上,然后杀那两人而已。”
“你很聪明,殿下有你这样皇后挺好。”念望笑下,眸色晦暗不明,说道:“至于你说身份,此前说过,是河神啊。与钟离皇族血海深仇,其实是主公与之有血海深仇。”
“太门人,都在执行士为知己者死信条,亦如此。所做切,不过是为替杨望公子复仇而已。”
他面容已经开始苍老,发丝雪白,说这句话时候透着股苍凉之气。
禤景宸皱起眉头,看着他说道:“哪怕背弃君王,背弃信仰,也要执行自己信条吗?”
夕阳悬挂在在枝头,映红宫墙。禤景宸车驾驶入长长宫廊,在南宫门前停下。她没有回到朝晖殿,回到深宫中首先去看便是被押到南宫地下囚牢特殊犯人。
此人正是那夜行刺钟离幕念望。昨夜钟离朔问及刺客时,禤景宸只是告知她乃是死士所为,将事情推到钟离程身上。实际上,在没有得知真相之前,禤景宸也以为此乃钟离程手笔。
可是在得知念望所为,并且对方昨夜传信要见钟离朔时,禤景宸就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注意。况且,昨夜监天司司命说昨夜念望是先去见钟离程,诱发他身上连理枝后,才去刺杀钟离幕。
他们二人中都是毒,且如果没有解药,都难逃死。钟离程乃是命不久矣之人,可是念望还是亲自动手。尤其是在钟离程醒来之后,将念望在中州辅佐中州王多年事情抖出来之后,禤景宸已明念望与钟离皇室有恩怨纠葛。
因此,在他提到钟离朔时候,禤景宸提起颗心。
“何曾背弃自己君王和信仰?”念望皱起眉头,不悦地反驳,“成为河神,不是为皇帝,而是为保护杨望公子。你应当不晓得吧,风伯与河神,并不是只有皇帝才能驱使。帝后体,皇夫与皇后都可以和皇帝样驱使两使。”
“是,为杨望公子去。”
禤景宸说道:“你若是为杨皇夫,那你应当知道当年乃是杨家有反叛之心,毒害皇帝,所以刺帝才会先发制人清理杨家全家。而杨皇夫是无颜面对妻女,才自缢身亡。这切都是杨家咎由自取
幽暗底下囚牢中,穿着白袍念望被架在隔绝五行刑架上。夕阳光辉自角缺口漏下,与室内幽暗灯火混在起,照亮念望那头已经全然雪白发。
禤景宸走到离他丈开外地方,屏退侍卫,看向被钉在刑架上仍旧身躯挺拔念望。
念望抬眸,眸光涣散地看向禤景宸站着地方,不确定地唤声:“殿下?”
“她不会见你,念望先生。”禤景宸望着面容枯槁,五感不清念望,目光犀利,“朕直很好奇,念望先生真实身份。”
“钟离程说你辅佐中州王多年,参与诸王叛乱,显然你应当是中州王人。可是根据你将钟离程叛逆事揭穿给朕来看,加之昨夜行刺钟离程与云中王,你应当是与钟离皇族有血海深仇。可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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