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捂住脸,仔细摩挲遍,嘀咕句:
弯下身子,摇晃着耳坠,充满揶揄,先给他看边侧脸,然后是另边。
“你看起来不错。”他说,但并不是很确信。
“好个屁,是特别好。你问问们邻居,问问卡拉诺怎样。”
“那个乐手?”
“那个乐手。”
不记得他具体说什。如果要诚实点,觉得他提到个事实:两个人起生活,在张床上睡觉,另个人身体会变得像个时钟。他说,“个计时器”——他用确实是这个词——“个生命流逝计时器,只会让人感到焦虑”。但感觉他想说是别事,理解到当然比他说更多。他本来想说出些话,但终究没说,用大堆粗俗话掩饰过去,后来陷入沉默。字句地说:
“你想说,让你感到痛苦?你想说,和在起,你觉得自己变老?你在屁股上看到死亡逼近痕迹。之前它柔软、紧实,现在变得不成样子?你想说是这些吗?”
“孩子在那边呢……”
“在这里,在那里……在哪里?你把放在什地方?想知道这点!如果你觉得痛苦,你知道有多痛苦吗?你看吧,看这些信!想不通这件事!不知道们之间发生什!”
他用充满厌恶目光看着那些信。
种温情语气。对他说,解他处境。说,想象他心里定很乱。但是——长叹口气,用痛苦地声音说——虽然很努力地重整旗鼓,尽量去理解他,找回之前秩序,耐心地等待这段时间能过去,但有时会崩溃,会做不到。为向他表明决心,从厨房抽屉里拿出写给他信,急切地把那沓信放在他面前。
“你看看多努力,”跟他解释说,“在这里面,写出原因,也在费劲地理解你理由。你看看吧。”
“现在吗?”
“如果不是现在看,那要什时候看?”
他有些沮丧地翻开第页,看几行,然后看着。
“你跟他约会?”他有些不情愿地问。
笑,有点像抽泣。
“是,可以这说,们见面,就像你和你情人见面样。”
“为什偏偏会选择他?不太喜欢他。”
“是跟他搞,又不是你。”
“如果你现在这较劲,那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是吗?如果不想较劲,那应该怎做?”
“你应该散散心,想开点。”
心里阵抽搐,忽然想知道:他是否会吃醋,还在不在意身体,他是否会接受别人介入。
“当然,会散心,”用种暧昧语气说,“你不要觉得直在这里等着你。写东西,是想搞明白发生什事,痛心疾首。但做这些是为自己,为两个孩子,当然不是为取悦你。才不会那想。你看到吗?你看,们仨过得多好?你看到吗?”
“回家再看。”
“回谁家?”
“奥尔加,别这样。给些时间,求你,不要觉得对来说很容易。”
“对来说肯定更难。”
“不是这样。感觉自己好像在落入深渊,时时刻刻都很害怕,每个小时,每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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