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对不起。”对它说。
用只手掌摸下它脖子上毛,它抖下,张开嘴发出威胁叫声。希望它能够原谅无意中做过事,还有现在没法做到事。把它拉到跟前,把它头放在腿上,它散发着病态热度,渗透到血液里。它动动耳朵、尾巴,以为那是它舒服些表现,感觉它呼吸不再那急促。亮晶晶口水像层釉面样,覆盖在它黑色嘴边,现在也好像冻结,就好像它已不需要分泌那些痛苦体液。
活着肉身和死亡作斗争,这是件让人无法忍受事。有时候它好像要赢,有时候好像要输。们就这样待很长时间,奥托呼吸有时会忽然急促起来,就好像它好着时候,特别着急想玩耍,在户外奔跑,需要得到爱抚和理解;有时,它呼吸会忽然变得轻盈,几乎感觉不到。它身体也在经历阵阵抽搐和战栗,最后纹丝不动。感觉到它身上残存力量在点点消失,它在不断回顾过去情景:在公园浇水机明亮水珠下奔跑;在小灌木丛里好奇地刨来刨去;在家里直跟着,等着给它喂食。它在接近真正死亡,它那痛苦地流着血伤口,出乎意料地,忽然让为自己最近几个月痛苦,为那些夸张、非现实日子感到羞愧。感觉房间逐渐恢复正常,空间又重新聚合在起,地板看起来很坚固,炎热天气像透明胶水,笼罩着周遭切。
怎能听之任之,让感觉、活着意义解体?抚摸奥托两只耳朵之间地方,它睁开眼睛,用黯淡眼神盯着。看到它老朋友样目光,它没有谴责,而像在为它状况道歉。最后,身体强烈痛苦,让它眼珠子忽然黯淡下去,它龇着牙对叫几声,但点儿也不凶。过会儿,它就在怀里断气。哭起来,是种难以抑制大哭,和那几个月、那几天哭泣不可同日而语。
当眼泪流干,胸中最后啜泣也平息。发现马里奥又变回那个好男人,也许,他直都是个好男人,只是已经不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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