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好看着那空缺地块,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那是三色花。”
小朋友挠着圆鼓鼓脑袋,“可是你没涂颜色呀……”
于好捞起笔刷刷几笔,“涂上去。”
小朋友拎着那张纸,歪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小手指:“可是老师你只涂种颜色呀……”
于好理直气壮:“谁说三色花定是三种颜色?”
李瑶辛转过头,有些惊喜,“于小姐,是你。”她又环顾圈,发现只有她个人,似乎不是工作:“你也经常来这?”
“偶尔过来给他们上课,做心理辅导。”于好看着她,把手揣进衣兜里,“你呢?”
李瑶辛说:“还记得跟你说委托人她孩子在这里。”
于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冲她礼貌地笑,“问个冒昧问题。”
李瑶辛笑得挺和气,“没事,你问。”
平手杵上桌板,嘶声,不可思议地指指陆怀征:“不是,老栗,你这话什意思,就这小子还瞅不上闺女是?“
到底是把李泰平得罪,不过还好李泰平也不是什不通情理之人,加上陆怀征跟栗鸿文这师徒俩个唱红脸个唱白脸终于把人哄平顺,乖乖送回家。
下车时候,栗鸿文跟李泰平前后下车,李瑶辛迟迟没开车门,陆怀征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抬眼扫眼后视镜,姑娘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他微微侧开头,看向窗外,绅士风度十足地等她下车。
李瑶辛在车里就这执着且干巴巴地坐十分钟,终于在空气凝固之前,她推开车门下去,驾驶座上男人始终支着下巴,目光悠闲地观望着窗外风景。
……
说完,就被院长朝着后脑勺拍巴掌,“胡说八道什呢。”
小朋友抻着小小短短身体去拍院长大腿,“不许打于老师。”
院长让护工把小孩儿抱走,自己则在于好身边坐下,“干嘛?心情不好?跑这来误人子弟?”
于好抱臂靠在窗边,眺望远处翠绿群山,微微低下头,调整姿势:“没什。”
院长年迈,身子圆润蹒跚,看上去五十有余,声音却苍老像把锯
“昨天刷到你朋友圈,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吗”
李瑶辛罢罢手,“不是,只是长辈们安排场相亲而已,怎,于小姐,你认识吗?”
“嗯,不敢确认,不过挺像个十几年没见同学,所以就好奇问问。”于好笑着转身,“那先走,你慢慢看。”
于好今天格外走神,连小朋友都看出来。
“于老师,这朵小花,你只画三个花瓣……”
于好周日去趟星星福利院,并且在那里再次碰见李瑶辛。
星星福利院坐落在郊区,绕盘山公路而行,驶过段平直柏油马路,穿过片小松林,林荫小路像是条崎岖蜿蜒瓜藤,盘旋缭绕,直至延展到福利院门前。
福利院漆白牌匾晒脱皮,坑洼难平。门前栽着棵梧桐树,像把巨大油纸伞,遮风挡雨数年,巍然不动。
沉重铁栅栏门后,顺着条羊肠小径,有棵翡翠绿小树,枝干不茂,有些秃,上头挂着七零八落碎纸片,李瑶辛就站在那棵树前,穿着整洁职业套裙,微弓着背,正拾起那些碎纸片浏览过去。
于好从侧边走过去,“这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