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征回过神来,车子刚好在她落下停下,熄火,降下车窗,笑:“是?找你名字去?”
于好脸红,不自在侧过,“没有。”
他从扶手箱里拿出盒烟,捏在手里,低着头随意抖落出支,“没找到失望?”
没听到回答,陆怀征抬头去看她,发现于好正怔怔盯着他。
于好对上他眼,“找到你说情人眼。”
高中时候,他经常诓她。其实他自己都记不清当时究竟编些什故事,大多都是小时候从书上看来,又或者是听老爷子讲,添油加醋加加工便铸就个个匪夷所思故事说给于好听。原先只是想逗她,后来发现她每回都听得格外认真,听到最后,还意犹未尽追着他问,“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他就卖关子,笑笑不肯再说下去。
其实哪有什然后呢,压根儿是编不下去,偏就她这好骗。
后来说到情人眼,那是他小时候跟着爷爷下乡个地方,覃青门有座很有名山,那山不似般山翡翠青绿、高低有致。山顶光秃,满山尽是堆积乱石,湖池水穿波而出,风吹日晒久而久之,磨尽石头锋利,这对乱石竟风化成座座奇峰,吸引大波游客争相前往。
陆怀征低嗯声。
“你怎知道那牛舌……”她没再说下去。
陆怀征心领神会,靠在座椅上,目光牢牢盯着前方,没答。
于好以为他不会再回答,车子左转时候,转向灯扑登亮,忽而听他声音清淡开口:“在门口抽烟时候看见,广告牌上白纸黑字写着,周六特惠。”
说完,横斜她眼,又笑着问:“怎?以为跟别人来过?”
陆怀征车子停在湖边,两人说话时,湖面上仿佛被月光洒层薄薄浅浅金点子,散着亮眼光,于好抬头,月光拢着这前挡风玻璃,对上眼前那双深如潭水眼睛里,瞬无言。
“滴滴——”
旁侧有车辆要出去,冲他们这边高调地鸣喇叭。
陆怀征笑下,把车门关上,转身便绕过车头上驾驶座,等车子汇入主干道,两人没再开口说句话。
直到抵达前方第个十字路口,陆怀征靠着车窗等红灯时才想起来要问:“你住哪里?”
最出名就这情人眼,山下座幽幽空谷,鸟儿飞过时候,低鸣声便是情人间绵长呢喃自语。
前去游客,为图吉利,便都在石头上刻下彼此名字。
陆怀征当时说到这时,他拍拍于好脑袋说,“下次去时候,把咱俩名字刻上啊。”
那都是年少时玩笑话,他这人家教好,最不兴乱涂乱画,下雪天时候偶尔写写她名字,是纾解,抹痕迹便消,不拘束。
若要他正儿八经往情人眼上去写他俩名字,他还真觉得臊慌,也不是爷们干事儿。
于好沉默。
他又勾勾嘴角,“没那空。”
“去过覃青门。”
于好没头没脑冒出句。
陆怀征蓦然转过头。
于好报地址。
陆怀征那片区没怎去过,翻手要去找导航,于好说认识路,你开就行。
他收回手,重新靠回座椅上目光闲散四处望着窗外街景,等红灯。
绿灯亮,松刹车,车子缓缓跟着前方车流。
“再过个红绿灯,左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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