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子说:“个戒指,姥姥留给戒指。”
“什时候丢。”
“去年,下连表演时候,戒指就找不到,而那前天,看小惠动过东西。”
平日里小打小闹都算,偷东西可就牵扯到人品问题,唐指导觉得这事儿就算要管也轮不上他来管,琢磨要不把这事儿报回文工团让他们自己团内处理。
结果赵黛琳出声。
她们对随子不满或许是从很早在军艺时候就已经有苗头,渐渐这些年,大事儿小事儿摞摞攒攒箩筐,大概真正怨愤是从上次随子坐领导那桌开始,便开始零零碎碎冒些边角出来。
今早上随子晒在阳台舞鞋不知道被谁收起来,然后那人放上自己鞋子,随子找出来穿时候发现鞋子居然还是湿,可晚上是最后场表演,她鞋子没法穿,这让她有些恼火,便找那人理论,谁知对方句话就把她给怼回来,丝毫没有愧疚,随子心里不痛快,便多嘴说两句,那人便直接摔脸盆,这才引这事儿开端。
随子断断续续说下来,这在陆怀征和唐明梁这俩大老爷们听来尤其荒唐,屁大点事儿,能给折腾成如此难堪局面也是这些女人本事。
于好在屋里坐会儿,起身给自己倒杯水。
水声清脆,注意力却在门外,半晌后,随子又爆料。
围栏眯着眼看,谁知道,转头,就看见陆怀征站在楼梯口,连着于好跟在后头。
赵黛琳给陆怀征个,你自求多福眼神。
陆怀征觉得脑仁疼,平日里颇高情商放到现在也觉得不够用,如果世界上所有事情都能用枪解决就好,简单干脆爽快,百。
于好没有停留,径直回宿舍关上门。
走廊片狼藉,跟龙卷风刮过似,灰白墙面上全是东块西块水渍,脸盆七零八落散地,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子脸盆还摔得凹进去几隅铁块。
“这事儿好办。”
陆怀征跟唐指导闻声回头,唐指导问:“你有想法?”
赵黛琳靠在栏杆
“小惠拿过东西。”
那位唤做小惠女兵瞬间红眼眶,全然失风度,扬手怒气冲冲地指着随子,张牙舞爪地冲上去要打她,被旁人拦住,红着眼吼句:“你瞎说!”
“这事儿可大可小,随子,你确定吗?”唐明梁问。
随子点点头,“对。”
唐明梁看眼陆怀征,又转头问:“你丢什?”
唐明梁见这场面也来怒气,胸腔怒火熊熊燃起,主要还是心疼脸盆:“你们干什!!”
姑娘们个个扭着脸不肯说话,随思甜还在乌乌泱泱地啜泣。
唐明梁又是声怒斥,觉得这帮丫头甚是烦人,看见随思甜那隐忍又哭得梨花带雨脸于心又不忍,口气缓些:“到底发生什事儿?要这针锋相对?随子你说。”
唐明梁存有私心,故意先给随子开口机会,这让余下几位姑娘又十分不屑地互相交换彼此眼神。
其实这事儿还真不是两句话能说清楚,女人之间友情本来就复杂,所有矛盾都是在平时日积月累中慢慢堆积起来,谁也不知道那最后根稻草会在哪里,或许在他们男人看来仅是件很小事儿,可偏就是她们激发矛盾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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