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征自嘲笑：“
算哪门子领导。”
唐指导囫囵摆手，
笑
之。
气氛渲染，连平日里话不多
小班长此刻都夺过别人手里话筒对台下陆怀征说：“陆队，送你首歌。”说完，回
于好说：“随子，说出去话，泼出去水，这个道理你‘怀征哥’没教过你吗？”
“好吧，以后说话会注意。”随子认命，“知道大家平日里也在背后议论，于好姐姐，不瞒你说，其实开始还有点高兴，觉得她在背后污蔑诋毁，也终于让她尝到被人污蔑诋毁滋味，可是又觉得，这样跟她也没什
区别。”
“人跟人本来就没什区别，人跟猪才有区别。”于好眼也不眨地安慰她。
“……”
广场。
于好想下，耿直地说：“这件事，你确实做错，内疚是应该。”
“……”
“……”
随子眼睛瞪得铜陵般大，浑圆又亮澄，想说，你真是心理医生？
于好哪会安慰人，她平时做工作更多是帮助有心理障碍人剖析问题，发现问题，拷问都是直击灵魂，揪出内心深处最阴暗小人，直截当。
士们搬椅子去广场集合。
临演出前，随子来找于好。
于好那会儿正关上科室门，转头，随子站在不远处棵光秃秃玉兰树下，外面套件黑色风衣，里头是黑色紧身舞蹈服，身姿聘婷，冲她挥手。
于好穿着白大褂，双手放在兜里，里头是件丝绸料白衬，条黑色长裤，走起来那风轻轻扬着她褂袍衣摆，随子觉得很英姿飒爽。
“于好姐姐。”
陆怀征明天要走，随子她们节目表演结束后，有几个战士玩嗨，毛遂自荐要上台唱歌，说是庆祝陆队离开，同时庆祝他们脱离苦海，不用再接受陆怀征魔鬼训练，要改投孙队怀抱。
孙凯也爱开玩笑，配合他们怼陆怀征：“孙队怀抱永远对你们敞开。”
陆怀征就在底下坐着，是那种战训时常用叠凳，敞着腿，两只手肘撑在腿上，手臂松散地搭着，脸上挂着心不在焉地淡淡笑意看着台上几个兵在闹。
于好在他边上缩手缩脚坐着，觉得这模样也少见。
看得出来，他们感情很好，是，他从高中开始，跟谁处不好？他好像跟谁都能处好。连唐指导都在边上忍不住说，“也就你们感情好，没见过领导跟战士们这闹。”
安慰抚慰工作直都是赵黛琳在做，再加上随子这种小女生过家家心思，于好真谈不上专业。
随子不死心，又问两句。
“于好姐姐，就真没有办法吗？”
于好看着她，“你要什办法？”
“减轻内疚感，或者让大家不要那对小惠。”
于好顶风站到她面前，“找？”
随子：“有话想跟你说。”
“你说。”
“你说东西不是小惠拿，却当众指责她，后来怀征哥告诉说，当你怀疑个人时，却没有掌握足够证据是不能够当众去指控别人，因为带来伤害是不可预估。今早小惠排练直不在状态，大家好像因为这件事都刻意跟她疏远，其实真不知道是不是她拿，只是觉得她喜欢偷看日记，所以觉得……现在……很内疚。”
随子臊眉耷眼，看得出来是真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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