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狗胆子,掏出手机给他俩录下来。
后来陈瑞也入空降旅,编进陆怀征队,那视频就被队里人给浏览遍,也就传开,治陆队法子——给他喝酒!
孙凯怕陆怀征尴尬,到底给留面子,没全部捅破,掐头去尾略于好那部分给她俩解释遍,说完,手还勾着陆怀征脖子摸着他后脑勺顺毛:“别说,咱旅队男人个个都是铁骨柔情呐!”
陆怀征侧着脑袋避开他手,笑骂声:“滚!”
孙凯收回手,悄悄凑到他耳边咬着牙小声说:“可给你留面子,没把你当时说那些话说给于好听,不然,你以后
“不,就唱这首。”
孙凯笑呵呵问他,“是不是想女人你?”
平日里少言寡语,在训练场上更是严肃拘谨,对感情生活闭口不提男人,忽然在那刻卸下防备半阖着眼点点头。
孙凯扬手扔个花生过去,劝说:“去北京找个女朋友吧。”
陆怀征沉醉地低低哼着调。
那时陆怀征跟孙凯刚上军校,离开广州那个晚上,有点喝多。
前晚,在部队食堂有个短暂告别仪式,其实还没那多感慨,当兵,天南地北,各守线,总归还是要再相见。可第二天乘上大巴车,指导员握着他们手迟迟未松开,眼眶渐渐红润那瞬间。
俩大男孩儿也终是憋不住劲儿,细风拂着两人面庞,情绪被带动,心潮随着柔风涌动。尽管强压下心里那抹不舍跟遗憾,到底年纪尚轻,还是落泪。
等车驶出营地,将他们送进车站,两人没急着买票走,而是在车站长椅上坐下午。夜幕降临时,霓虹闪烁,陆怀征忽然问他要不要喝酒,孙凯欣然点头。
两人就提起东西,寻家附近小饭馆,喝近夜酒。
不知何时,小饭馆灯也越来越弱,虚虚晃晃光晕拢在他头顶有些犯困,等他彻底阖上眼,脑袋也直接往桌上栽去,调渐渐停,孙凯凑过去,听见他伏在桌案上低喃:“不找,再等等。”
“等谁啊你?!”孙凯又捡个花生壳扔过去。
他没答,侧着脸贴在桌上,嘴似鸟喙,喃喃自语:“万她哪天回来,却看不到。”
饭店打烊时,两人都醉得不省人事,最后还是当时在广州读书陈瑞过来接。
上出租车,陈瑞被夹在两人中间,左边是陆怀征宛如大型车祸现场歌声,右边是孙凯骂骂咧咧粗鄙脏话,司机偶尔会从后视镜里抛过来同情眼神。
陆怀征那晚是真喝多,他酒量本就差,箱没什度数啤酒喝完,上个厕所回来,只手杵着酒瓶,面泛红潮地看着孙凯,闷声打个嗳气,眼神迷离地看着孙凯,说:“给你唱首歌吧。”
不是没听过陆怀征唱歌,队里也经常唱军歌,他唱歌算不上难听,但也绝对不好听,好在都在调上,只是不会技巧,听就是直男唱腔。
孙凯也是醉醺醺状态,挥手,唱吧,今晚舍命陪君子,再难听兄弟也听着。
陆怀征眼睛也不眨,张口就来。
孙凯听,不对啊,情歌啊,再瞧瞧那委屈小眼神,他忽而伸手在他面前挥挥,笑他:“醉啦?唱得什玩意儿啊?快给闭嘴吧!给老子唱《团结就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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