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征只脚搭到他床沿,派闲散姿势,低头看眼手表,“是要走,过来再看看你,这次带人不多,留部分人在队里,你恢复差不多就归队吧,三队也经不住咱们这段时间这折腾。“
孙凯抽口烟,表示知道,“这次去多久?“
“不知道,但估摸,三个月至少。“
孙凯点点头,目光下移,陆怀征大剌剌地靠在椅子上,脚驾在床上,军裤兜里鼓鼓囊囊,裤兜边露出红红角,他狐疑,下巴指,“那啥。
这话喊完。
赵黛琳恰巧出现在门口。
两人皆是愣,方言最快反应过来,似乎找到发泄出口,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冲门口不明所以赵戴琳扬手指,歇斯底里大吼道:“你又有多干净,你以为不知道你跟她事儿吗!?她喜欢你,你俩在云南朝夕相处个月,就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没干点见不得人勾当吗?”
莫名被人发通邪火,赵黛琳气得火冒三丈,说出口话也难听至极:“别以为全世界人都跟你样这没下限好吗?要是想跟他有点什,还真没你什事儿信不信?”
“闭嘴!”孙凯冷着脸,他转头看赵黛琳,“有你什事儿?!”
作训服,整个人硬朗又俊气。他随手拖张椅子过来,摆在病床前,大咧咧往后坐,拿手挡住孙凯拐手,吊着眉梢歪着脑袋,左看右看,发觉不对劲儿:“看来好心办坏事?”
“你还敢提!”孙凯气不打处来。
陆怀征耸耸肩。
那天晚上,方言也在,方言哭着说她后悔,想跟孙凯复合,曾经喜欢过女人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孙凯有那瞬间心不坚定,他沉默地靠着床头抽烟,心里想也是,何必呢,何必这折腾呢,跟谁过不是过,既然她愿意回头,那就姑且原谅她次吧,可是心底又有另个声音在告诉自己。
你真能容忍她跟另个男人上过床吗?不,他会变猜忌,多疑!
方言哭着跑走,最后剩他俩大眼瞪小眼,赵黛琳撇开眼,忍忍说,“你哪儿伤?”
孙凯:“跟你没关系,以后别来找,走吧。”
赵黛琳看他半晌,像是要哭,终是没说什,转身走,高跟鞋踩着走廊地板噔噔噔作响。房内男人动不动表情深沉地看着窗外,直到那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他才缓缓地抽口烟,像是刚回过气那般。
……
说完,孙凯缓口气,不着痕迹撇开话题:“不说,你来干嘛?不是要走?“
孙凯当时就冷着眼看方言,手上烟积厚厚截灰,却动不动,像个泥塑小人茫茫然坐在那儿:“如果他下回还来找你呢?你能控制自己不跟他上床吗?”
方言窘迫,哭:“那天真不是故意,喝醉……”
孙凯只脚踩在床沿上,歪着脑袋,徐徐抽口烟,“喝醉……”他自嘲笑,“你真以为是傻子吗?家里还剩几个套不知道吗?咱俩总共做过几次,你心里没数?就他妈次,你告诉,剩下那些都是谁用?”
方言哭地上气不接下气。
孙凯咬紧腮帮子,强忍着胸腔怒气,从牙齿缝里挤出:“政委跟说你是正经姑娘,疼你,舍不得你碰你,你他妈就这作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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