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顾耳
“你们都上飞机没有?”
孙凯扶着额头,咬牙:“陆怀征和周涛还没。”
栗鸿文也急,嗓音粗轧:“他俩在干嘛!闹着玩吗!?”
“他被人缠住!”
“他现在连个武装分子都搞不定吗?!”栗鸿文彻底失控,,bao躁地拍着桌案。
“得嘞。”那人回过身,“话说回来,刚刚说到哪儿”
冯彦芝拉着椅子坐下,提醒她:“杨教授。”
那人拍脑袋瓜,反应过来:“你知道,冉冉偷偷跟人领证,对方比她小三岁,大学刚毕业呢,毛都没长齐小子,两人说领证就领证,也不跟家里通知声,杨教授都气昏。”
“气昏?住院?”
“可不呢,搁医院躺着呢,昨天看她去,孤零零个人,她老公不是在外地,也没找人照顾,冉冉也不知道死哪儿去,这可真是嫁出去丫头,泼出去水。”
觉得挺感动。当兵也没什不好,但就是谁也不舍得自家孩子吃苦,明明有更好路子走,他非得往巷子里钻。”
“什视频?”冯彦芝抿口茶,随口问。
“就那个唱国歌视频啊,你没看过?听说有两个军人为救他们,没及时赶上飞机,大家为给他们加油鼓劲儿,就在机场唱起国歌。”
听得冯彦芝心头紧,“那最后赶上吗?”
“不知道啊,博主还没发后续,不过已经特别关注,她发微博,就能收到消息。”
孙凯立在登机口风口,风呼呼刮着,心乱如麻,忍不住吼:“他受伤!给他点时间行吗!就五分钟!”
陆怀征赶不上飞机,栗鸿文怕是比谁都难受,但尽管如此,到该舍弃时,他仍是毫不犹豫,他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不行,三分钟后准时起飞!”
靠!
孙凯骂句脏话!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摘耳塞,拔腿就往场站楼外面跑。
冯彦芝无语地摇摇头:“造孽。所以说,做人别太过分,与人为善,这整天作天作地作妖,这不就报应来。”
——
图斯兰。
距离飞机起飞还剩下三分钟,机舱门大敞着,孙凯安排最后几人进机舱。
他低头看手表空隙,指挥中心那边来信号,是栗鸿文。
“收到消息也告诉声。”冯彦芝又循着先前话,补句:“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现在孩子,现在孩子都很有想法呢,哪能全按照咱们意思来,早已经不是咱们当初那个年代,现在是百花齐放、条条大路通罗马时代。”
“您这思想觉悟有点高啊。”
“只是忽然想通,咱们不能把自己思想强加在孩子身上,咱自己飞不起来也别整天指望孩子飞,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看隔壁院系那王教授孩子,整天在网上给人唱唱歌。”冯彦芝比个数字,“月还能挣这个数,你看你拼死拼活送儿子上这补习班,上那补习班,将来还不定能挣到人家个零头。”
这可是戳人心窝子,不耐烦挥手:“得得得别提那丫头,现在网络时代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那丫头每回来院里,就看她不舒服,穿得那叫什玩意儿?破破烂烂,捡破烂地都比她穿多。儿子以后可不能找个这样儿,非得给气死。”
冯彦芝笑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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