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地笑,往车窗外看眼:“身体自己有素,倒是担心你身体,昨天五千步走?”
“挂电话啊。”于好作势把手机拉远,抑扬声调,拖长耳音,“挂啊——”
却听见声极快速且低沉,甚至是模模糊糊,透过话筒那边传过来,还夹杂着滋滋啦啦电流声——“爱你。”
如捕风捉影般荡在她耳边,每个音符,都化作会飞小羽毛,轻轻且小心翼翼地踩在她耳边,她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不由自主地想要朝他扑过去,然后埋进他厚实宽大胸膛里。
听他俯在她耳边,低低沉沉地说万遍。
他没有否认,低低嗯声。
于好惊讶于他不遮掩。
“没什好惊讶,当然也会哭,只是不想在你面前表现出来。”
“哦。”
“别哦,赶紧写完出来,在门口等你。网上那些帖子已经找人删,别去看。”
“为什你待人都这宽容呢?”
“宽容?”
“宽容,感觉你不太生气。”
陆怀征察觉:“听得出来,你有点生气。”
“也不是生气,就是觉得很无助,就是感觉自己做太多无用功。”
为什恼羞成怒,因为这不就是现实中你们,对权威地无条件服从,领导让你倒咖啡就倒咖啡,领导说扣工资就扣工资,你们就是台没有思想生活机器,你们对生活没有热情,没错。”
如同津巴多第次那样,这次狄燕妮也被迫终止。
于好把所有报道看完,趴在桌上正犹豫着要不要发条微博时候,电话进来,看到名字,她兴奋地接起来。
“结束没?”
于好趴在桌上,懒懒地说:“还没。你在哪?”
她后脊背僵直
于好愣,“你都知道?”
男人声音改刚才低沉,低头风轻云淡地说:“嗯,知道。”
“那当年狄燕妮对你做……”
“也知道。”
她真太心疼这个男人,于好怕他多想,立马说:“你别担心,跟韩教授研究很久,对你身体应该没什大影响,千万别给自己压力。”
“给你讲个故事。”
“什故事?”
陆怀征看着车窗外,霓虹闪烁灯,映着他眼底心事重重,闪着盈盈光。
“两年前,在南苏丹营救人质,没有听领导命令,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地炸对方攻防点,等出来时候才知道,随望在里面。”他声音发哽,“年轻气盛时候觉得自己做什都对,从南苏丹回来,接受两年心理治疗,那时候其实度想退伍,想回家,最后是随子听说要退伍消息,她来找到,希望不要离开,她说她哥哥不会怪。觉得做人,谁都会犯错,但错你认,挨打要立正,她们就算怪也应该,可是他们选择原谅。你说为什待人都这宽容,是因为身边人,待都宽容。”
“你哭?”
研究院外,坐在车里陆怀征举着电话没什情绪地说:“还在队里。”
于好舒口气,“你慢慢来,还需要点时间,把开题报告写完就出来,好给你电话。”
陆怀征:“好。”
于好没挂,“对,陆怀征,问你个问题。”
“什?”电话里男人声音低沉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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