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标准。”
孙凯点头,
转头瞧已经十点。
“差不多得,就到这,何朗,五十个俯卧撑,做完走。”
何朗不服:“孙队今晚都是末游,他不就是靠着赵医生猜赢嘛,轮积分,应该他做。”
孙凯拿手背搓下鼻尖,笑骂:“别输不认账,不服咱俩单挑。”
“你说怎挑?!”何朗当然不服,今晚要不是赵医生,孙凯绝对输得比他多。
赵黛琳拿手挡着额头,“课题,讲座。”
都是学术上东西。
“有锻炼身体?”
这没头没脑句,不等她回答,孙凯自个乐下:“你看看你,身职业病,平时上班也稍微注意下锻炼,空调间别待太久,对身体不好。”
赵黛琳当时大脑突然回响起首歌——最怕你突然关心。
“等抽完。”
“你不用送也没事。”
孙凯没搭理她,直接把剩下没抽半支烟给掐,捞过桌上车钥匙,言不发去穿鞋。男人背影高高大大,换鞋时候微微弓着背,三两下就套上,甚至比赵黛琳还快些,转眼工夫已经插着兜站在门口等她。
赵黛琳这才慢悠悠地去穿另只。
那天之后两人有很长段时间没见。
支烟抽。
赵黛琳听见身后“嚓”声。
有人擦亮打火机,似乎点支烟,又“啪”声把打火机丢回矮几上。
孙凯吸口烟,把烟拿下来,夹在手指间,看着窗外淡淡吐着雾气,冷不丁丢出句:“你跟那法学博士怎样?”
法学博士?
最后还是两个人起做,孙凯懒得跟他磨叽,爽爽快快做五十个就起来。
等人都走。
准备下楼送赵黛琳回家。
“你上回说教做俯卧撑来着。”赵黛琳抵在门口问。
孙凯鞋穿半,抬头看她:“想学?”
又听他说:“晚上起吃饭吧,明天休假。”
晚饭在孙凯家吃,当然不止他俩,还有何朗几个,孙凯亲自下厨。
行人吃吃闹闹,又打个会牌,何朗几个人联合起来都打不过赵黛琳跟孙凯,孙凯全程是躺赢,赵黛琳太会记牌,谁跟她边都赢,后半程孙凯跟赵黛琳固定对家,孙凯全程躺尸都赢,气得何朗几个哇哇大叫,“你不许记牌!!!”
赵黛琳难得笑下,有些得意忘形地冲何朗抛个媚眼。
却听旁有人咳声。
直到小刘有天给她去电话,发现数据交接表格里少份心理测评,那天临走时太匆忙,被赵黛琳不小心收进自己档袋。
她人到军区时候,孙凯刚下训,身汗,跟何朗勾着肩。
赵黛琳顶着烈日,匆匆往心理科走,回头,看见个男人穿着宽宽大大迷彩军裤,迎风荡着,慢悠悠走在她背后。
赵黛琳跟他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
孙凯两步跨上去:“最近在忙什?”
赵黛琳换鞋背影愣。
这个法学博士她已经久远到甚至快要想不起来是谁,仔细在脑海中搜索遍才堪堪把人对上号,回头奇怪地看着孙凯,想问他你怎知道对方是法学博士,后来想想,他俩消息能互通大概也只有两个人。
“挺好啊。”赵黛琳说。
孙凯就没再问,就只是沉默地抽着烟。
赵黛琳试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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