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 / 4）

又过十几分钟，戴梦岩这场戏拍完，男女架着她走向把椅子，她已经累得几乎站立不住，但还是伸手指指梁士乔所在角落位置，另个工作人员马上把椅子搬到梁士乔旁边。戴梦岩在梁士乔旁边坐下，对工作人员说：“谢谢！”等3个人走开，用纸巾抹把脸上汗看看梁士乔。

梁士乔把传真件递给戴梦岩，说：“你自己看吧，林雪红根本没要求你参加葬礼，连暗示都没有，她没这个心思，她关心是债务。”

戴梦岩接过传真件说：“苏老师猝死这事早晚要见报

斯科开枪z.sha、苏玉平25日在纽约接到儿子死讯突发心脏病猝死、家人去莫斯科料理罗家明后事等事件，介绍罗家明诺尔库克石油公司政治背景以及该公司融资来源和投资情况，对变卖北京房产、抵押纽约裕香阁饭店贷款、数笔私人借款、所有债务即将到期等关键问题描述较为详细，林雪红在文中多处使用“倾家荡产”、“灭顶之灾”、“绝境”、“绝望”这些极端词汇。

梁士乔脑子里大致有个脉络：罗家明与其他两个苏联高官公子共同融资500多万美元投资俄罗斯石油开采，其实只是以权力背景超低价格买下片油井开采权，并非是真正开采，而是要转手卖给美国家石油公司从中牟取,bao利……罗家明所有债务最后期限都是1991年11月10日，这是按他还贷计划多加半年余地保险期限，却没料到苏联政局突变……罗家在纽约只剩下罗家明妻子、女儿和罗家明妹妹罗慧娟3个人，位于曼哈顿裕香阁饭店是她们唯生计，旦到期无力还贷，她们在纽约将无以立足，而她们在北京早已无所有，更不要说还有60万美元私人债务……

现在清楚，罗家明作为诺尔库克石油公司大股东个人损失240万美元，输掉这些年来全部财富积累，总债务105万美元，其中私人债务60万美元，分别为——

裕香阁饭店抵押贷款…………………本息45万美元

戴梦岩…………………………………本息36万美元

老九……………………………………本息12万美元

布兰迪…………………………………本息6万美元

库格列夫………………………………本息6万美元

梁士乔注意到，文中特别提到个侨居柏林、名叫“叶子农”人，林雪红认为此人应对罗家明破产负定责任，理由是此人曾送给罗家明句从此让他走火入魔话：见路不走。罗家明把这四个字奉为至理，花重金请著名书法家书写，请高级技师装裱，脑子从此就不正常，而此人既非贤士也非富豪，仅初中毕业，在柏林以出租间16平方米小店铺为生，住套很破旧40平方米小房子，根本不具备解决罗家危机财力，而且此人与罗家明关系仅仅是次萍水之交，也不具备鼎力相助基础。林雪红所筹备9月5日柏林债权人会议，其指向正是这个名叫“叶子农”人。

传真件文字是手写，内容之多，条理之清晰，并没有般女人在这种悲痛之时语无伦次。梁士乔看过之后，心里既有同情，也有对文字背后东西洞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