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脸色立刻沉下来:“你寒碜九哥?”
方迪说:“说万,如果是可办可不办事,也许你觉得代价太高就放弃。”
老九说:“那也不行!这钱也不是人出,你给谁省啊?”
方迪说:“九哥,你别急呀,容解释下行吗?”
老九说:“你说。”
老九非常高兴,接过来连说:“太好,太好。”说罢赶忙抽出来看看,英文、中文都有,很满意地点点头,从身下分出份报纸说:“你坐会儿,先看看。”
方迪也坐在台阶上。
老九看遍中文稿,说:“这下有底,看就不是瞎糊弄人。”
方迪问:“万美金,你不觉得代价太高吗?”
老九说:“知道这事难度,没点背景是办不来,也办不这快。跟罗家事比起来这点钱真不算什,没准儿那5万也能收回来呢。”
下动静,把沓红包锁进抽屉,拿上几张不知是新旧报纸下楼,到吧台要包烟和个印有本店广告次性打火机,自己出去。他沿斑马线穿到马路对面,顺着人行道往东走大约20多米,那儿有家大型超市,超市门前入口处是个长方形平台,环平台三面有台阶,他就在平台西侧台阶上垫上报纸,面朝西坐下,这个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饭店。
老九不嗜烟酒,至少没有烟瘾,只是碰到些场合抽个两支。今天他是想抽烟,或者说是为抽烟而抽烟,似乎抽烟已经成种思考象征,或者是释放烦恼方式。自打他从柏林回来以后,他烦恼越来越重,饭店不温不火生意比以往更加刺痛着他。临近中秋节,饭店也挂起彩带、灯笼,但是节庆气氛也并没有让他心情好起来。
格罗蒂亚大街车来人往,年四季像集市样繁华而喧闹,人行道上不同脚步、不同表情匆匆而过……老九就这样久久地、静静地凝望,支接着支地抽烟,都抽到嘴苦麻木,他还在继续抽,好像在故意虐待自己。这刻他觉得自己像粒尘埃,没有人在意他存在,也不需要在意,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其实不是,他是忘嘴苦,只顾在心里念叨句话:难道老九这辈子就这样?
忽然个走出商场熟人发现他,说句:“九哥,坐这儿干吗,看妞呢?”
老九应酬地笑,看着那人走远。
方迪说:“不是不想拿,是不敢拿
方迪又从包里拿出个长方形纸包递给老九,说:“这个你拿着。”
老九问:“什?”
方迪说:“你先拿着。”
老九接过,上手就有感觉,说:“钱?”
方迪说:“用2000,除长途话费还给他们买点小礼物,都不是值钱,就是表个谢意。还剩8000,你点下。”
会儿,又有个声音叫他:“九哥,坐这儿干吗呢?”
老九闻声移过视线:“哟,是方迪呀。”
方迪说:“去店里找你,吧台说你在这儿呢,说你都坐好几天。”
老九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就昨天坐会儿。下午没课?”
方迪说:“有,不很重要,逃课。九哥,调查结果出来。”方迪说着,将包里文件袋拿出来交给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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