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农用手指沿那堆豆子画
个圈，说：“这是个‘场’
世界，有多少立场就有多少观点、主义。众生是立场、利益、好恶，众生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东西，出离立场观点在立场圈里是没地方立足，因为没有‘场’可以让你立。望河楼吃饭你知道
观点，于**主义‘邪恶说’是狡辩，于‘神圣说’是歪曲，怎
都不招人待见，没人待见就没市场。这片子正如你《意向书》里所说，东欧民众需要心理支持，东欧当局推行变革政策需要反省历史和理论支持，西欧需要胜利者感受。其实你还漏掉块，还有美国，美国不仅要正义和胜利光芒，还有领袖感。不管你是什新思维、新史观，这部片子满足不这些条件，你是赚不到钱。”
布兰迪说：“是。”
叶子农接着说：“昨天人们相信**主义，不是因为马克思主义是真理，是相信个许诺。今天不信也不是因为它不是真理，是没得到预期实惠。众生不管你真不真理，他们只需要许诺、兑现。半个世纪烙印，**主义词已经被烙成个空洞符号，连**党领袖都说，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现在你跟东欧人民说，你们解体那个不定是真正意义社会主义，再跟欧盟人民说，你们组合那个也不定不是社会主义。你这不是存心跟人民找别扭嘛，用北京流行话说，这叫找抽呢。”
布兰迪不解地问：“什叫抽？”
叶子农说：“就是打耳光，抽嘴巴。”
什。据说美国人喝什都放冰块，这儿没冰，你将就着喝吧。”
布兰迪说声“谢谢”，继续看那堆豆子。
叶子农在厨房等几分钟，水烧开，他沏大缸子滚烫茶。
布兰迪闻到茉莉花茶香气，看看大茶缸，看看那兜饮料，又看看叶子农，问道：“中国茶？”
叶子农解释说：“喜欢喝热。”
布兰迪笑笑。
叶子农说：“你是要赚钱，你立论就定要找有利于你赚钱论据，至于100多年来**主义运动真相究竟是什，其实根本不关你事。呢，是个看客，不是找真理树观点，是看到什是什，马克思主义对错也不关事。你知道不愿意跟人讨论这些问题，更别说弄个片子长篇大论。你既是来握手，就不该给朋友出难题。这也不是律师诉讼，拿谁钱就能挪挪屁股为谁说话。”
布兰迪说：“东欧解体那个阵营是不是社会主义不由你说算，得由东欧人民乃至世界人民说算。东欧阵营解体体现东欧人民意志，这个还是问题吗？坦率地说对政治不感兴趣，也不解你观点具体内容，因为这个不重要，重要是欧洲人
布兰迪拿起刚才摇豆子那个杯子到厨房，用自来水涮涮，回来放到茶缸旁边说：“也来杯热。”
叶子农笑笑，给布兰迪倒上杯热茶，问：“你连出多少字母？”
布兰迪喝口茶说：“所有，而且如果密度够大，可以连出任何文字和图形，不管是单色还是混色，都可以。”
叶子农说：“而且不管你连出什，都是真实、有根据。”
布兰迪说：“是，但是这能说明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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