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送来啤酒和小菜，放下就离开
。
老九给叶子农倒上
杯啤酒，说：“你先喝着，
去把汤热上。”
叶子农点上支烟，抽着烟，喝着啤酒，看着老九开两个灶，个热汤卤，个烧下面
清水。这时他才注意到，这间厨房里竟摆着好几个台卡，餐桌、冰柜、操作台……随处可见，台卡上夹都不是菜谱，都是“宁静致远”四个字。
老九见叶子农正拿着个台卡看，就坐过来问：“这是轰炸式教育，咋样？”
叶子农笑笑，说：“这个，你得问山里老太太。”
老九高兴。
……
喝几口茶，老九带叶子农去店里吃晚饭。
夜晚纽约很美，这座大都市并没有因为夜幕而沉静下来，无论是高楼还是街道，到处都在灯火映照下，如梦如幻。叶子农到纽约后还没有恢复方向感，此时也不知道车往什
方向开，只是惬意地抽着烟，惬意地观赏路夜景。
到“老九面王”饭店门口，叶子农下车后本能地打量下饭店外观，目光立刻停留在门头上两行铜字上：千金勺卤，万贯口汤。看会儿，赞许地说：“九哥，这两句话不得啊，把碗面这点事给琢磨透。”
两杯茶。
叶子农说：“这茶盘可有年头。”
老九说：“这是父亲留下，家父是河南人，随国民党到台湾，老头辈子就喝两种茶，种是信阳毛尖，种台湾梨山茶，有感情，也受影响。”
叶子农喝口茶，说：“纽约也有卖花茶？”
老九说：“有啊，不过不是北京茶庄熏，是福建。”
老九问：“啥意思？”
叶子农说：“人家宁静辈子，你看她致远没有，她
老九略有尴尬地说：“嘿嘿，不是，是俺爹。”
此时饭店早已过晚饭高峰期，餐厅里只有些零零散散顾客。服务员们也不是很忙碌，见到老九都恭敬地打声招呼。老九对吧台服务员交代几句什，然后带叶子农直接去小厨房，小厨房里依然是片原料量化与菜品试验场景，所不同是冰柜旁边多张餐桌，餐桌上台布和餐具与餐厅里完全样，显然是专门为叶子农准备。
老九进门就换衣服，系上围裙，戴上厨师帽，边说：“要让你尝尝最正宗慕容家传面，面条是亲自擀，汤也是亲自熬，都是去机场之前刚刚准备。”
叶子农说：“哟，那太荣幸，也就是说平常顾客吃都不是正宗。”
老九说：“所以俺闹g,m嘛，使劲革革俺自己命。”
叶子农说：“挺香。”
老九说：“子农，咱都实话实说。你难得来趟，也难得有这机会，看见哪儿不对你就说，你要真拿九哥当朋友就别揣着当没看见。”
叶子农说：“九哥，你这是黑死人不偿命呢。把人往真理化身上推，跟打翻在地再踏上只脚没啥两样。”
老九说：“是怕你跟公共规则，还是习惯你赖赖那样，你绅士就不知道你是谁，咱兄弟也远。”
叶子农笑笑说：“九哥，你太抬举俺，咱有那立地成佛道行吗？你要说明天穿套西装吧，这成。你要说明天你变成绅士吧，那还不得难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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