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叹口气,摇摇头感叹道:“真是,咋走到这地步?”
叶子农说:“嗨,这不就是生活嘛,不定哪阵风把你吹到哪儿。”
老九问:“啥事?”
叶子农说:“你知道,这人没啥朋友。你呢,咋说也是美国人,这事找你帮忙是不合适,只是觉得,单就这件事应该不会给你惹啥麻烦。”
老九着急地说:“啥事?你说吧。”
叶子农把字条递给老九,说:“九哥去替俺舍个脸,帮去块儿心病。梦姐要看清俺嘴脸,年足够。有可能话,请张主任帮弄个真居留,年。”
老九边看,嘴里边念叨:“张志诚……国家安全部……哟,大人物啊。”
。”
老九说:“咋,让你去巴黎?”
叶子农点点头,说:“这婆娘是不要命。”
老九说:“你这种情况能签下来,堆钱吧!”
叶子农思忖着说:“怕是堆也白堆,给你签是真,明天驱逐你也是真。没准还是周瑜打黄盖,个愿打个愿挨。”
叶子农说:“咋说呢?说如果吧。如果不认识张主任,如果他没说过有事找他,如果碰个钉子,如果他帮不上忙,就都干净,那就这样去巴黎呗,驱逐就驱逐。利用女人单纯,这种事他妈真干不出来,会落下心病,以后见女人别说腰挺不直,腰下边也挺不直,咱凭啥?两难取其轻,只能登鼻子上脸。如果阴错阳差分开,戴梦岩会留个心病,老以为你是香饽饽。看清咱嘴脸分开,她就心里干干净净过日子。”
老九说:“那也说不上蹬鼻子上脸吧。”
叶子农说:“张志诚个人没这个能力,不管与法方接触人是谁,以什方式,都离不开官方背景这个依托,用官方背景就是给z.府添麻烦,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没脸没皮事,别说见面,打个电话都张不开嘴,太蹬鼻子上脸。”
老九点点头,说:“为个女人……至于吗?”
叶子农笑笑,停少顷,说:“九哥,啥叫文明?众生是敢啐圣人脸,是不敢啐强盗脸,所以要有文明,不以谁力气大抢食物,让众生也可以啐强盗脸,让女人、孩子有优先权,这就是文明。咱是爷们儿,不该为女人担待点吗?”
老九给叶子农倒杯热茶,说:“那就走个过场呗,被驱逐就跟你没关系,戴梦岩也说不出啥。说真,不觉得巴黎就比柏林安全。”
叶子农说:“乘虚就虚,这种四面光八面净,太他妈不爷们儿。”
老九就不吱声。
叶子农这才喝上这口水,慢腾腾地从烟盒里抽出支烟点上,深深抽口,又长长地吐口,更像是做次深呼吸,然后就这样静静地喝水、抽烟、凝神,句话不说。这样沉默持续有分多钟,他放下烟,去卧室,找出纸、笔和张字条,将字条上文字照抄遍,拿上这张新字条回到客厅。
叶子农坐下,从烟灰缸里拿起那支烟抽口,停片刻,说:“九哥,想请你再辛苦趟,替跑趟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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