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迪说：“
白天那
多事，就晚上有点时间，还要准备论文答辩呢。”
赵军站起来，对方母说：“那首长，就听方迪安排
。”
方母也起身说：“好，你们去吧。”
赵军随方迪出门上车，离开军区大院。赵军不知道方迪要把他带到什地方，也不便多问，就这样
声不吭地坐在车里。
方迪先去家银行，让赵军在车里等着，自己进去取5万元现金，然后开车去居委会送钱。看着赵军坚毅而又憔悴
神情，她心里涌起股酸楚和敬意，对于个16岁当兵老连长，他定有很多感人故事，字条上句“老黄牛”就已经说明切。国家正处在改革开放大潮中，势必会冲击到每个人观念、角色和利益，这是个国家历史性转折，而千千万万像赵军这样有过勤奋和荣誉人，正是他们坚韧和担当成就这个伟大转折。在方迪心里，他们是值得尊敬人。
方母笑着说：“没事，没事，你不解他们兄妹，谁都不让谁。”
方迪说：“赵连长，是声讨哥呢，两码事，你别往心里去啊。确实在筹建个快餐公司，和纽约个朋友合作，能不能成还不定呢，不知道你有什要求？”
赵军说：“那说说情况吧，16岁当兵，是吉林，你看普通话还有东北口音。是前年转业回原籍，分到轴承厂当保卫科长，厂子不景气，去没多久就赶上企业改制，下岗大批，你干部不带头怎说服群众呢？就下岗，摆过地摊儿，给人家开过出租车，还干过保安。没文凭，也没技术，军事那套也用不上。上个星期方营长出差顺路去看，就给写这个条子。”
方迪问：“你跟哥是怎认识？”
赵军回答：“你哥军校毕业到这个连当副连长，们起工作两年，后来他去别连当连长，还是经常见面，再后来就转业。”
到居委会，方迪进办公室把钱交给黄主任，拿上收条，再次开车上路。
出胡同口，上马路，方迪问：“你登记旅馆吗？”
赵军回答：“没有，下火车在外面吃点东西就去你家，也没什行李，就几件换洗衣服，都带着呢，这说话天就热，带多也没用。”
从军区大院到前门大街路程不算很远，是由北往南方向，而从前门大街到生产基地是由南往北方向，多走半往返。来到生产基地，方迪下车打开大门，带着赵军走到排平房西头，打开门锁，里面全是新买单人木床和被褥，整齐摞成个小山。
方迪又打开另个房间，里面全是崭新桌椅，还有塑料脸盆、毛巾之类物品，然后又打开那间挂有“厂长办公室”牌子房间，因为这是个套间，虽然外面是个门，但里面还有道门，实际是
方迪问：“你爱人做什工作？”
赵军回答：“媳妇在针织厂工作，岳母帮着带孩子，不耽误工作。”
这个“不耽误工作”是句双关语，其中就包括不耽误赵军在北京谋发展。
方迪看看表，考虑下，起身说：“赵大哥要不怕误前程，那就跟走。”
方母说：“怎又走啊？你好不容易回趟家，晚饭在家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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