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说:“梁先生说,只要梦岩上邮轮,他就定会在船上,也可以在纽约雇几个保镖上船,这要先看张主任意见,然后和梁先生再商量。”
方迪说:“绝对不能走到硬来地步,只要硬来就无可挽回。”
老九说:“明白呀,都明白,所以想听听你意见。”
方迪说:“九哥,事关人命,出不得差错,还是让有能力人判断吧,尽快向张主任反映情况。”
老九说:“跟梦岩谈啥与张主任是啥意见是没关系,梦岩这个人是劝不来,只有拿硬道理让她心服。梦岩这事从开始就跟政治有关系,你脑子是有政治这根弦,你不帮九哥,那九哥还找谁去?你大胆说,说总比不说强。”
过处暑,北京8月天气依然炎热,但是已经让人感到秋天气息,空气湿度下降许多,清晨和夜晚已经有凉意,闷热夏天即将过去。
上午10点,生产基地配送车到,方迪到后院帮着卸车、搬运,参加今天质检验收,这是每天例行程序,执行总经理、厨房经理和餐厅经理这3人都是质检员,按规定只要有两个人投否决票,该项品种就视为不合格。方迪是首席质检员,不定每天都参加质检,但是拥有票决定权。
质检验收分目测、手感、品尝几部分,现在首先验收是面条、汤卤,由执行总经理掌锅煮面,先尝白水锅挑面,判断面条面香、韧性、口感,再尝汤卤面,判断每种汤卤味道、口感。验收过面条、汤卤,下项是验收辅菜调料和半成品,由执行总经理和厨房经理掌勺,就在这时,大家听到餐厅服务台电话响。
餐厅部经理走过去接电话,随后说:“方总,是九哥电话,找你。”
方迪走过去拿起电话,说:“九哥,是方迪。”
方迪为难地在电话里自语:“啥是硬道理呢?”
老九说:“你别管硬道理软道理,你就说自己看法。”
方迪说:“这事挺突然,至少没想到吧,因为叶子农不可能置戴小姐生死于不顾而意孤行,如果她没,那岂不是等于宣布她是被叶子农逼死?这是支持叶子农还是控诉叶子农?这个问题她想过没有?如果戴小姐不认为叶子农表态比叶子农命更重要,她是不会放叶子农出来,所以那不是叶子农个人表态,是他们两人共同表态,如果她尊重叶子农,尊重她自己表态,她就不能死,她委屈于此,她不起也于此。戴小姐是对香港和国家有用人,只要她活着就是对叶子农支持,往大里说就是对国家支持。”
老九说:“说得太好,都在点上。你话都录下,回头慢慢琢磨。这事你给九哥帮大忙
老九说:“回来,在纽约,有事跟你说,你去办公室接电话。”
方迪放下电话就去楼上办公室,关上门,电话响就拿起:“九哥,你说。”
老九先把他们在巴黎商量关于叶子农遗物处理意见讲下,然后着重把梁士乔跟他谈关于戴梦岩情况讲遍,方迪听着,直没说话。
老九说:“能和梦岩谈什呢?想听听你意见。”
方迪没有回答,而是问:“如果你跟戴小姐谈无效呢?就无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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