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梦岩沉默不语。
老九说:“是美国人,你是香港人,说到底还是中国人。都是中国人,谁不希望自己国家好呢?放子农出来,那不是子农个人表态,是你们两人共同表态,没有你支持子农做不到,子农是相信你才敢走出那扇门。你要是没,就是子农逼死你,往大里说就是国家逼死你,这个你就能扛住?你委屈于此,不起也于此。你是对香港和国家有用人,你好好活着就是对子农尊重,往大里说就是对国家尊重。”
戴梦岩被说到心底最隐秘痛处,嘴唇颤抖,眼泪夺眶而出。
老九说:“出去散散心也好,早点回来,别让九哥惦记。”
戴梦岩眼泪哗哗地流,已经坐不住,说声“谢谢九哥”,起身去登船大厅。
记上船。
戴梦岩说:“九哥,去排队,你就别陪等。”
老九说:“时间还早呢,外面有露天餐厅,喝杯咖啡吧,九哥有话跟你说。”
戴梦岩迟疑下,说:“好吧。”
登船大厅周围有好几处露天餐厅,每个遮阳伞下张桌子,几把椅子,提供啤酒、咖啡之类饮品。戴梦岩和老九来到家露天餐厅选张桌子坐下,要两杯咖啡。
老九说:“梦岩,你是名人,你要觉得九哥还配跟你说句话……”
戴梦岩立刻做个手势打断老九话,然后平静地说:“九哥,不敢说在纽约有朋友,但熟人还是有几个。这次来纽约没有通知任何人,就麻烦九哥,说这个没什看不看得起意思,你就是九哥。”
老九点点头,说:“送子农时候掉泪,说实在,爹走都没掉泪,毕竟人到岁数,叫白喜。可子农……太可惜。”
戴梦岩说:“是没做好。”
老九说:“你做得不是好不好,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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