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8 / 10）

(8)加利福尼亚海滨旅游胜地。

第二年四月黛西生她那个小女儿，随后他们到法国去待年。有个春天在戛纳(9)见到他们，后来又在多维尔(10)见过，再后来他们就

开始参加比赛，因此就不常见到黛西。她来往是帮比年纪稍大点朋友——如果她还跟任何人来往话。关于她荒唐谣言到处传播——说什有个冬天夜晚她母亲发现她在收拾行装，准备到纽约去跟个正要到海外去军人告别。家里人有效地阻止她，可是事后她有好几个星期不跟家里人讲话。从那以后她就不再跟军人起玩，只跟城里几个根本不能参军平脚近视青年人来往。

等到第二年秋天，她又活跃起来，和以前样活跃。停战以后她参加次初进社交界舞会，据说二月里她跟新奥尔良市来个人订婚。六月里她就跟芝加哥汤姆·布坎农结婚，婚礼之隆重豪华是路易斯维尔前所未闻。他和百位客人乘四节包车同南来，在莫尔巴赫饭店租整个层楼，在婚礼前天他送她串估计值三十五万美元珍珠。

是伴娘之。在举行婚礼前夕送别新娘宴会之前半个小时，走进她屋子，发现她躺在床上，穿着绣花衣裳，像那个六月夜晚样美，像猴子样喝得烂醉。她手拿着瓶白葡萄酒，手捏着封信。

“恭……喜，”她含混不清地咕哝着说，“从来没喝过酒，啊，今天喝得可真痛快。”

“怎回事，黛西？”

吓坏，真；从来没见过个女孩子醉成这副模样。

“喏，心肝宝贝。”她在拿到床上字纸篓里乱摸会，掏出那串珍珠。“把这个拿下楼去，是谁东西就还给谁。告诉大家，黛西改变主意。就说‘黛西改变主意！’”

她哭起来——她哭又哭。跑出去，找到她母亲贴身女用人，然后们锁上门，让她洗个冷水澡。她死死捏住那封信不放。她把信带到澡盆里去，捏成湿淋淋团，直到她看见它碎得像雪花样，才让拿过去放在肥皂碟里。

可是她句话也没有再说。们让她闻阿摩尼亚精，把冰放在她脑门上，然后又替她把衣裳穿好。半小时后们走出房间，那串珍珠套在她脖子上，这场风波就过去。第二天下午五点钟，她没事儿似跟汤姆·布坎农结婚，然后动身到南太平洋去作三个月旅行。

他们回来以后，在圣巴巴拉(8)见到他们，觉得从来没见过个女孩那迷恋丈夫。如果他离开屋子会儿工夫，她就会惴惴不安地四下张望，嘴里说：“汤姆上哪儿去啦？”同时脸上显出副神情恍惚样子，直到她看见他从门口走进来。她往往坐在沙滩上，坐个把钟头，让他把头搁在她膝盖上，面用手指轻轻按摩他眼睛，面无限欣喜地看着他。看着他们俩在起那种情景真使你感动——使你入迷，使你莞尔而笑。那是八月里事。离开圣巴巴拉个星期以后，汤姆天夜晚在凡图拉公路上与辆货车相撞，把他车上前轮撞掉只。跟他同车姑娘也上报，因为她胳膊撞断——她是圣巴巴拉饭店里个收拾房间女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