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要拔针啊,这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劲儿,比容嬷嬷扎针还狠呐,老鬼颤巍巍伸出手,还死撑着威胁人家:“你给有点职业道德啊?不然去院长办公室投诉你啊跟你说。”
小护士还是有职业操守,手指轻轻拨,翻着白眼走。
“瞧你那怂样。”
“……”
床边男人忽然有动静,从工作中分出些神,从旁床头柜上拿支烟,刚衔进嘴里,大概是想到在病房,又把烟拿下来,面无表情压回烟盒,往边上丢,准备继续工作,然后余光瞥见老鬼脸研究地眼神……
护士磨磨唧唧地换完最后个吊瓶,眼神偷偷瞟眼坐在旁男人,忍不住问老鬼:
“这你朋友啊?”
老鬼没好气地啊声,脸揶揄讥讽地表情:“怎样,帅吧?”
小护士虽没接话,只是边换吊瓶,边羞赧地瞪老鬼眼,内心春潮汹涌全都明明白白地写在眼睛里。
“帅也没用,反正你也泡不到。”
半晌,头顶又传来句。
“所以为什生气?”
“没生气,”向园挺认真地说,“只是忽然想通些事。”
“什事?”
“些注定没结果事,”向园看他眼,眼神疏淡,“所以不想浪费时间。”
夜风刮蹭着两人衣服,向园抵在他怀里。
周身全是他男性气息,泛着清淡沐浴露香味,心底下安全感顿生……
徐燕时其实没想那多,他只是觉得,如果就让她这走,等回西安,两人关系可能又要回到从前。这是来自直男直觉,他觉得向园在生气。他微仰着头,深吸口气,向园感觉到他微微震动胸膛,起伏。
而后,后脖颈温热袭来,徐燕时干燥手掌控住她后颈,把人从怀里拨出来,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清亮眼睛:“那你得问老庆,他方不方便。”
向园微微挣脱,默默站开步远距离,“不方便去租个咖啡厅,反正比完赛就用不上。”
徐燕时迎上他视线,淡声:“干嘛?”
“你又抽上烟啦?”老鬼说。
徐燕时低下头:“偶尔。”
他确实不怎抽,戒很久。最近是人在北京,有点放纵。
老鬼看眼那躺在桌上便宜烟,
老鬼猝不及防盆冷水泼下来。
“……”
小护士笑容僵硬,转而恶狠狠地瞪老鬼眼,没好气地:“手拿过来。”
“干嘛?”
小护士笑里藏刀,咬牙切齿:“拔针。”
——
医院。
老鬼最近觉得病房气温有点低,坐在他面前男人,已经对着电脑三个小时,言不发地噼里吧啦敲着键盘,戴着眼镜模样脸禁欲冷清。护士站小护士们来来回回走好几遭。
病房前所未有热闹。没过分钟,走廊外又传来阵急促地脚步声,老鬼不用听都知道准是门口护士站那几个护士掐着时间点给他换吊瓶。
以前哪有这待遇,床头上呼叫机摁半天,人才慢慢吞吞过来。
“你钱多?”徐燕时表情淡淡地盯着她,双手抄进兜里。
“反正你不能去家。”向园别开脸说。
“那留公司,”他面无表情地建议说,“你吃完饭再回来,不会给人看见。”
怎说跟偷情似……
向园嗯声,低着头看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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