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把人放回去，拿起酒杯掂
下桌子，人坐直，语气染酒气，带着点漫不经心：“差不多，喝完这点撤。”
高冷瘪嘴，情绪上来，想哭。
徐燕时也直接：“
只是辞职，不是辞世，还不用你哭丧。”
高冷硬生生憋住，“这个时候居然好怀念你以前骂
时候，自从向部长来你就好久没骂们。”
“辞职，把你玻璃心都治好？”
“真，年休假每年都批不下来，很麻烦，特别麻烦。”
“结个加班费还得出那个出这个证明。”
“感觉就是个老古董公司，领导们玩都是那老
派官僚作风。”
“……”
话到这，向园跟徐燕时默契地互视眼，
他散漫地笑下，安抚似手掌在她后脑勺上轻轻捋捋。
包厢内气氛高涨，高冷跟打兴奋剂似，用牙齿“扑棱”“扑棱”连续开十瓶酒。
徐燕时让人拿瓶椰汁给向园。
向园哀怨地看他眼。
互动间，高冷已经给所有人都满上酒，他举杯，在桌上拍下两下，“来来来，先干杯。”
辞职前最后场散伙饭。
尤智没来，徐燕时靠在椅子上，椅子前凳脚翘起，微微轻晃，食指跟拇指拎着手机灵活来回转，沉着脸，等他。
半小时后，尤智也还是没来。徐燕时脸色如常，冷淡地把手机放到桌上，椅子落地，给向园夹块牛肉，“不等，吃。”
老大发话。
所有人默默动筷，不过吃得不怎
畅快就是。
高冷：“谁玻璃心？”
徐燕时没搭理他，把剩下酒喝完，边低头打车，帮大男人哼哼唧唧到门口还不肯散，他忍无可忍，脚个，把所有人
锅里火锅已经沸过头，底下残渣煮出股靡靡焦烂味。
空气里，全是腾着雾气，袅袅绕绕。
隔着腾起雾气，徐燕时忽然勾着向园脖子，把人勾过去，低声在她耳边说，“多听听他们想法，对你有帮助，但是也没他们说那严重。不用给自己那大压力。”
向园嗯声，“你呢？你有什意见？”
徐燕时笑：“等会跟你说。”
所有人配合得饮而尽，酒过三巡后，包厢气氛再度升温，高冷喝得红彤彤地，看向徐燕时：“老大，真，你走才高兴，这种破公司有什好呆！真巴不得你们都走，呆着这干什！！？要不是没地方去，真不呆在这破公司。”
徐燕时靠着，笑笑不说话，直接把酒喝。
徐燕时今晚也很客气，谁敬他酒都喝，点没架子。
施天佑说：“其实高冷说对，这个公司体制太有问题！员工福利，领导派系……如果有地方去，也会辞职。”
有人开头，大家也忍不住陆陆续续开始吐槽：
向园看大家情绪都不怎高涨，“喝点酒？”
徐燕时看她眼，不动声色往她碗里又放几块牛肉。
“啪！”高冷猛地撂下筷子：“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不会儿，服务员上箱酒。
火锅沸腾，扑腾扑腾冒着袅袅白烟，绕着整个包厢，透着青白烟雾，向园看向身旁男人，他懒散地靠着椅子，只手搭着她椅背，眼神微有点迷离，顺着她视线也瞧过去，两人今晚第次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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