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梁秦没想到，倒有些意外，他喟叹：“你成熟
很多，看问题更全面。”
那边没接话。
“你先忙，年后再找你谈。”
“好。”
旁
向园攥紧手机，胸腔热血满装，眼眶微热。
“火箭机身上侧翼作用是什
？”
“增加火箭飞行时平稳性。”
“粗捕获码，解释下。”
那边顿下，大约是被梁秦给整懵，沉默半晌后，还是答。
“伪随机比特串，确定接收机和卫星间距离。”
果然，响过三声后。
道清冷男音接起来，他电话里声音比本人更冷点。隔着话筒都能察觉到他禁欲感。
“梁老师？”
梁秦看眼黎沁，垂眼看着手机叫声电话那头人名字，“燕时，老师这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向园攥紧手机，低头漫无目地滑着。
越过向园，似乎是没想到会有人为他说话。
向园接着说：“他高中时候经常参加英文竞赛，全是等奖，你去他家里搜搜，奖状可能比你儿子年写作业都多。”
黎沁眼神狠瞪她。
司徒明天若有所思地将目光转到向园身上。
向园却始终将目光都锁在黎沁身上，整个包厢气氛忽然在瞬间凝滞，空气中流转都是星火。
他走后，她总觉得意难平，知道他委屈，却无力为他伸张，今晚，梁秦为他做切，她才觉得畅快。
却不想，梁秦接下话，让她更为畅意。
“或许你们听得云里雾里，但刚才好几个问题，都是去年北航考研试题，百分之九十八错误率，他都答对。”
司徒明天不说话。
梁秦看着他道：“这个人，在你们公司为什得不到施展？你真还认为是他个人问题？
梁秦目光扫老爷子眼，紧接着又问：“用英文论述下P码和Y码。”
那边又是串流利英文。
梁秦大约是觉得，不够过瘾，又连着问几个问题，起初向园还能听懂，问到后头，向园压根就听不懂，迷迷蒙蒙云里雾里，这里除她，剩下那些就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梁秦也不过是想替他出口气，却没想到这随意个电话，居然越聊越起劲。
以前徐燕时从来都是骄傲自负，对学术问题说不二，有点他年轻时性子，很固执。可如今徐燕时，每个问题都回答滴水不漏，思虑周全，考虑到每种可能性，自信但不自负，也不咄咄逼人。
只听他不卑不亢地回道：“嗯，您说。”
接下去半小时，群人就目瞪口呆仿佛看场快问快答知识竞赛，酣畅过瘾。
教授问得大刀阔斧，男人答得散漫又精准。神仙打架也不过如此。
“火箭以第几宇宙速度飞行，才能将卫星送入绕地轨道？”
“第宇宙速度。”
半晌后，梁秦目光环圈，笑容嘲讽又无奈。
随后，他掏出手机，快速拨个号码。
梁秦用还是老人机，拨号会有人读那种，当时气氛还挺怪异。
在他熟稔地摁下串数字后，冰冷机器女声字字地回荡在包厢里，“1，3，8，5，5，6，6，1，0，1，X……”
向园其实听到前面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号码，心里就有底。梁秦应该是打给徐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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