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蓦然愣,下秒,无奈:“你要不要这聪明?准备辞职。”
“又没读心术,能知道你在想什,是永标告诉,说你准备辞职。”
“恭喜啊,终于脱离苦海。”她说。
也只有这刻,向园才知道,能用脱离苦海来形容,这公司到底有多失败,就像个牢笼,把所有人囚住,大家受不这牢笼里体制,牢笼虽然不怎样,但这个牢笼背后是个大集团,仰仗着这点光支撑到现在,支撑不,都走。而牢笼里人羡慕又由衷地祝福他们脱离苦海。
陈书笑笑:“你不要这想,司徒老爷子其实还是挺有手段,只不过他经营方式已经不适合现在,你得劝劝你爷爷,适当顺应潮流,改变体制,不然年轻人都走,公司里留下都是些老人,那才是最可怕事情,现在整改为时不晚,别等到公司人口老龄化,那才真是来不及。”
应茵茵犹犹豫豫地说:“那那下回请你吃日料,陈书说你喜欢吃日料。”
陈书是知道向园皮归皮,但真到真情实感时候,她还是有点听不得这种肉麻话,要真跟应茵茵斤斤计较,这账算不完。
应茵茵顶多也就是嘴碎,有点虚荣心。要论坏,不算坏。
遂帮她打圆场,“行,敬两杯酒完事。”
然后,应茵茵被灌醉。
度慢慢璇成个涡,又慢慢停下来,乐此不彼,旋即喝口道,“只是好奇,这年轻当保安是不是太可惜点。”
陈书:“有人就崇尚安稳。”
应茵茵脸懵地看着她俩,看看她又看看陈书,全然不解。
“你们说什呢?”
陈书烤着串,看着她笑笑道:“笨点好,你这样挺好,要真跟向园这聪明,活着也累。”
“徐燕时走时,也跟说过,但现在半盘错结太多,只能刀刀砍。”
第刀,就直接砍向黎沁。
林卿卿于年前交出份录音记录,里面字不漏地记录当初黎沁是如何收买林卿卿要求她在新产品发布会当天将向
两人合力把人抬进客房,还挺重,向园差点被她扒拉着手脚给摁在床上,挣扎着从床上把胳膊抽出来,只听应茵茵还浑浑噩噩碎碎念道:“其实真挺羡慕你,从小就笨,也没什主见,直都随大流,别人说什就信什……”
房间昏暗,陈书打开台灯。
只听她喃喃又道:“活得其实很憋屈,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做什,反正就很糊涂……还有,舆论害人啊,舆论害人,以后再也不上网骂人。”
剩余俩女人对视眼,笑,在床沿侧坐下来。
向园却低声:“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告诉?”
“夸呢,还是损呢,”应茵茵哼唧声,旋踵着看向那栏杆上纤瘦却干练女人,踌躇道:“你真是司徒老爷子孙女啊?”
月明星疏,阳台四周包玻璃,半封闭式,灯光斜密拢着,对比之下,月光聊胜于无。
闻声,向园转头瞧过去,眉眼如烟似,半倚着栏杆,等她下文。
“以前事,其实……”应茵茵下意识看眼陈书,还是挺骄傲,想道歉又说不出口,半天憋住个字,“对……”
“打住,”向园及时喊住她,“吃,用,住,跟道歉,太没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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