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闪过道圆圆手电光,有人往这边看眼。徐燕时直接从后桌扯件外套,罩住她脑袋。
警卫转圈,瞧见这模样想也知道这边发生什,尴尬地转身离去。
向园像掀盖头那样悄悄把衣服掀个角,露出双
“好,知道。”
“你想结婚吗?”她闪着双眼小心翼翼反问。
“还行,”他看着她如实说,“跟你这种独身主义不样,遇上合适可能会结婚,但不会为结婚而结婚。”说到这,他讥诮笑:“以前可能会有顾虑,比如徐成礼,不结婚,会对他产生些侧方面负面影响。比如那个人,亲戚间总爱比较。至于,现在。倒也轻松。”
向园心疼地抱住他,“徐燕时,如果想结婚,定是跟你,不会跟别人。”
女人软软地趴在他耳边,声音莹润,猝不及防地撞进他心里,如灌进细腻沙砾,慢慢将他填满。
车停在树梢下,月光熨帖泻在车顶。
向园觉得四周那些平日里看起来高高大大、死气沉沉白杨树,此刻却因为他到来,开始变得碧绿盎然,隐约似乎见它抽出新芽。
她感受着他体温和强有力心跳,自己心跳也快。
后视镜里男人,仰在坐椅里,搭在窗沿外手,食指轻掸下烟灰,漫不经心地哂笑问道:“想跟谈辈子恋爱?”
“不是这个意思——”
座椅被放矮至六十度。徐燕时人后仰,向园伏在他身上,浓稠黑夜在车顶。
听闻此,她笑容瞬凝滞,低头出神地瞧着他,字未答。
男人降下车窗,低头自嘲式轻笑:“说你不爱听。”
向园紧瞅着他,轻声说:“没想好。”
徐燕时顺手从置物盒里挑块巧克力出来:“那就慢慢想。”
整台车似乎涂着层薄薄寒意。
徐燕时不知何时关车窗,狭窄车厢里,情潮翻涌。悠悠沓沓阵风,转首是情人间私语。
他们亲得热火朝天,唇齿纠缠,呼吸急促,却听他不受控似遍遍问:“真?还是哄?”
“真。”
向园被吻得迷乱,意识混乱间点头,她被顶到方向盘上,只能牢牢抱着他脑袋。
话落半,徐燕时然地轻点下头,抽口烟,声音冷淡地打断她:“那就是还想跟别人谈?”
“……”
向园伏在他身上久,有点麻,想从他身上起来,却被他重重压回去,摁在怀里,耳边仍是他低声质问:“问你想跟谁谈?”
她懒得起来,索性脑袋埋进他胸膛里,闷声说:“没谁,就是不想结婚。”
徐燕时没再说话,而是把烟揿灭,揉下埋在自己胸前那颗毛茸茸脑袋,把人掀起来。
“如果说,可能这辈子都没打算结婚……”
她心里没底,踌躇瞧他,小声地说。
男人手上动作顿住,目光微抬,随即淡定自若地把剥好巧克力塞进她嘴里,索性堵住她剩下话。徐燕时抱着胳膊,眼睛里却如流动溪水般,潺潺温柔地看着她,答非所问:“好吃吗?”
向园被吊口气,还是忍不住点点头,“好吃。”
他转头给自己摸烟和打火机出来,取支夹在他指间,低着头吸燃,随即将手搭至车窗外,猩红烟头在后视镜里明明灭灭,青白烟雾腾绕在他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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