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里，羽田老师问
：“听说秋永向低年级
同学扔石子，是真吗？”
很害怕羽田老师，因此他对说话时，紧张得浑身僵硬。但面对老师提出问题，还是想要尽量如实回答。“是……”
老师皱起
眉头。“正雄，秋永那样做，你就默默看着，没有阻止吗？”
接下来，就因为袖手旁观这件事，被斥责很久。羽田老师说，在欺凌发生时，视若无睹本身也是
种与欺凌无异卑鄙行为，而表现正是如此。感到很抱歉，几乎要哭出
“正雄，那里不是还有垃圾吗？好好打扫！”他说。
被训斥次数越来越多。不知道这是为什
。是错觉吗？可时间长，越发确信切并非错觉。
很不安。虽然羽田老师没有大声训斥，可还是害怕得不得。他好像总在等做错事，只要稍微做错什，他就会警告。
每次被老师训斥，都感觉大家在笑。羞愧难当，于是低下头。
羽田老师把出丑事当作笑话与大家分享。上课前或者开班会时，他也会提到。有时他还会夸大其词，加入点儿逗趣元素讲给大家听，比如被水桶绊倒在地啦，上体育课时被球砸到而露出奇怪表情啦。教室里欢声笑语，气氛活跃。坐在座位上，动不动地忍受着这份羞辱。
甚至没有与他亲切地交谈过，所以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个怎样人。
那件事是个意外，没有恶意，真实不会做任何坏事——想这样为自己辩解，希望老师能相信。
可是，到老师面前，就紧张得句话都说不出来。
起初，真都是些鸡毛蒜皮小事。
比如，羽田老师在开班会时给大家分发年级报，可是少份，于是他拿起那份，递给没拿到那位同学。
不可思议是，因为这些，大家原本对羽田老师不满都消失。老师每天净说出丑事，以至于就算训斥其他人，他们也不会认为自己比更差劲。
不论谁犯错，老师都会训斥。不知道为什会变成这样。可是，老师是不会做错事。这里所说“老师”不只是羽田老师，而是所有被称作“老师”大人。老师总是对，犯错总是学生——们孩子对此深信不疑。
有犯错人，也有指出错误人，“学生”和“老师”就是分别为这两种人而造词。因此，“老师”绝对不会是犯错人。
“正雄，待会儿来下办公室。有事想问你。”天下课后，羽田老师这样对说。
前天，有个低年级学生向自己班主任告状，因为他被们班个姓秋永男生用石子砸到。秋永体格魁梧，举止粗,bao，与他相处不来。
“正雄，你去借别人复印份吧。”他说。
当时周围十分喧闹，谁都没有注意到羽田老师话，时也不觉得奇怪。可是，老师为什偏偏拿走那份？后来想，这其中定有原因。
在其他事上也是这样。
在们班，座位被分成六个组，每组各自负责配餐准备工作，打扫卫生时也要分工合作。
打扫卫生时，发觉老师不知为什总是盯着。别人偷懒或者玩耍都不会被提醒，只有总是引起他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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