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和票弟兄驻守在前线据点里,最喜欢是“战备演练”日子,特别是属于“坑道留守”那部分。所谓静态留守,并不是消极备战,而是积极觅食。除食物,最好还能来点不伤大雅小酒,那就功德圆满。那次,说是庆祝某位老兵退伍,大伙都分到陈年高粱加生鸡蛋,说是可以壮阳。饮而尽之后,们便在那个几乎只有阳性小岛上,悲壮地说整夜黄色笑话。
雀儿
马巫婆脸拉长,她把书本放在讲台上,拾起藤条,从教室前面踱步朝大头仔钦座位走去。“再问你下,‘椅子’怎说?”大头仔钦脸色铁青,看着前方转过身来杜骨头。杜骨头用手指着窗外只麻雀,用很小声音吃力地说着:“雀儿、雀儿、雀儿……”大头仔钦如获至宝,抬头挺胸,光明正大地对马巫婆说:“鸟儿。”“什?”“鸟儿。”那天,大头仔钦发誓永远不看外国片。
“旧”心情
大约从五年前开始喜欢去逛些民艺古物摊子,民艺品不同于古董,没有那种动辄千金难换,以价格拒人于千里
条四角内裤→那个怪怪人走向,问为什不回家→说你是谁→他打开罐油漆喝大口……
肢体语言
老邱有只癞皮狗,癞皮狗好像病得很重,病毒侵入神经,伤脑子,所以每隔会儿就抽动次,摇头晃脑。老邱跟同乡聊天时候,癞皮狗趴在旁摇头,老邱说什,它都摇头,好像在说:“没那回事儿!”老邱骂小孩,癞皮狗也摇头;老邱打老婆,癞皮狗更是摇得厉害,眼角之中,似乎还有层薄薄黏黏泪水。有天,癞皮狗寿终正寝,老邱家人围着它,大人小孩都边叹气、边摇头。
“啦——”
高中时候,说起来自己也不太愿意相信,最怕上就是音乐课。音乐老师是位严肃欧吉桑,常常能把音乐教室内气氛弄得像是公民课般。有天,老师叫位同学起来试唱首歌,唱到个高音“啦”时候,那位同学发出紧急煞车般破声音。老师有点不悦,便让他罚站。接着,老师自弹自唱起来,唱到“啦”时候,竟发出车辆相撞般声音。后来,直不敢唱高音歌曲。
关闭房间
学生时代,曾经独自赁居在幢海边老房子里,那房子真是大得令人发指,百多坪,前院还可以接棒球。提着简单行囊住进去,选间最小房间,不到天,打扫完毕,东西也摆放整齐。接下来,提桶水,开始用抹布擦拭门窗和桌椅,不到个小时,全都擦拭干净,剩下屋子寂寞,那是没办法抹去。始终没有再打开其他房间门,怕会因为好奇而引来更多空虚感。
采收
因为改建公宅关系,从小就住着家六口人眷舍被怪手夷平。父亲带着在大片瓦砾碎砖上找寻着昔日家园。“就是这里,没错。”父亲像是位印第安人那样,凭着仅存几棵大杧果树来辨认方位。房子夷平,才发现原来建坪其实很小;墙垣拆散,才惊恐儿时记忆其实很少。那天,们像两只被放逐猕猴似爬到大杧果树上,贪婪地采摘起树上稀疏青色酸果。
忘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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