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钱,不知道还会赚到多少钱,想,可以弥补些已经失去东西。哦,或者不行,太学究,太无知,太有控制力,太习惯于冷静地生活,存储那些思想和数据,太接近于婚姻和最后归宿,总之太愚钝,把自己安置在已经日薄西山秩序里。想到最后点,有些害怕。想,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这里每个动作,每句话,都是对付出努力嘲弄,但没走,而是挤进拥挤教室。
个很漂亮女生马上就吸引注意力,她脸上线条很优美,黑色长发披在肩上。她肯定要比年轻,看到她之后,没办法把目光移开。她站在群看起来充满斗志年轻人中间,个大约三十岁男人,就像保镖样,紧贴着站在她身后,那个男人抽着根雪茄。让她与众不同,除美貌之外,是她怀里还抱着个没几个月大婴儿,她正在给孩子喂奶,同时还关注着事情进展,时不时会叫喊几句。那个小孩穿着天蓝色衣服,小腿和小脚都露在外面,他嘴离开奶头,但他妈妈没把乳房收起来,她白衬衣扣子解开着,胸部鼓胀,她皱着眉,嘴半闭着。当她意识到儿子不再吃奶,就又机械地把奶头给他。
在这个吵吵嚷嚷教室里,到处都乌烟瘴气,这个孩子让觉得很不安,而那个女生看起来不像个正常母亲。她外表很秀丽,虽然比还小,却要承担起抚养儿子责任。看起来她好像在抗拒自己身份,她和那种全身心照料自己孩子年轻女人没有任何共同点。她边在叫喊,边在做手势,有时候会发言,有时候生气地笑着,用鄙视动作指着某个人。然而,儿子是她部分,他在找乳房,有时候会叼不住乳头。他们起形成组晃动影像,好像幅画在玻璃上画,而玻璃随时都可能破裂——那孩子也许会从她怀里掉下去,个不小心动作,手肘或者别什东西会碰到他头。后来,马丽娅罗莎出现在这女孩身旁,很高兴。想,她终于出现。她真是活跃,脸上熠熠生辉,她真友好,她跟那个年轻母亲非常亲密。摇摇手,但她没看到,她在那个女生耳边说些什,然后就消失。过会儿,她出现在围着讲台那堆人中间。这时候,从侧门闯进来群人,教室里人稍稍平息些。马丽娅罗莎做个手势,得到大家回应,她抓住麦克风,简短地说几句,整个拥挤教室安静下来。这时候,有几秒时间,觉得在米兰,在那段紧张日子里,自己不安,好像有种力量让脑子里阴影全部消失。在那几天里,有多少次想到过早期政治教育?马丽娅罗莎把麦克风给她旁边个年轻人,马上就认出那个人——弗朗科·马里,在比萨最初那几年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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