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卡莱是个叛徒。”
“帕斯卡莱是个朋友。你是什人呢?”
他语气很伤人,她忽然间沦陷,简直有些出乎意料,她眼里充满泪水,她拼命地想咽下眼泪,但她做不到,这种突如其来脆弱让她感到很屈辱。
“已经给你惹很多麻烦,不想再麻烦你,”她哭着说,“很害怕你
她甚至都没有邀请他上楼去坐坐,他很恼怒地回家。回到家里,莉拉和詹纳罗亲昵会儿,然后就开始做晚饭,边等着恩佐回来,她直觉得气短。左等右等,恩佐直没有回来,她就先让詹纳罗吃,她很担心恩佐是去找女人,所以回家晚。这时候,她看到孩子把杯水打翻,她马上就失去所有耐心,还有柔情蜜意,她开始用方言骂孩子,就好像他是个大人:“你能安生会儿吗?你是不是要扇你几巴掌?为什你要这样折磨?你想要毁掉生活?”
正好这时候恩佐回来,她尽力想做出副热情样子,但他们起吃饭时,莉拉觉得很难下咽,感觉食物都卡在胸口。詹纳罗刚睡着,他们就开始学习苏黎世函授课程,但是恩佐很快就累,有好几次,他都很礼貌地提出想去睡觉,但没有用,莉拉直坚持到很晚。她很害怕自己个人在房间里,会出现之前症状。她担心个人待在黑暗里,她没有告诉阿尔曼多那些症状,会马上浮现。所有症状起出现,会要她命。恩佐轻声问她:
“告诉,你怎?”
“没什。”
“你和帕斯卡莱起出去,起回来。为什?你们有什秘密?”
帕斯卡莱忧虑让她受不。他开着车子送莉拉回家,路上不停地问:
“阿尔曼多怎说,你没事儿吧?”
“很好,应该多吃点。”
“你看到吧,你是不注意自己身体。”
莉拉很不耐烦地说:
“都是工会事情,已经加入工会,现在要做些事情。”
恩佐做个失望表情,她问:
“怎?”
“帕斯卡莱跟说你在工厂里做事情。你把这件事情跟他,还有委员会人都说。为什是唯不能知道人?”
莉拉下变得很烦躁,她站起来去厕所。帕斯卡莱还是没忍住,他跟恩佐到底说什?他是不是只提到工会要在索卡沃工厂里搞活动事儿?会不会也提到吉诺,还有她在法院路快要晕倒事儿?他没办法保持沉默,男人之间友谊有些原则,虽然没有写在纸上,但很坚固,和女人之间友谊是不样。她拉水箱链子,回到恩佐身边,说:
“帕斯卡,你不是父亲,你也不是哥哥,你谁都不是,你别管。你搞清楚吗?”
“不能关心下你吗?”
“不能,你要当心你说话,你做事,尤其是在恩佐跟前。假如你跟他说,今天发病事儿——这也不是发病,只是有点儿头晕——们之间友情就算完。”
“你别急着去找索卡沃,先休息两天吧。卡波尼也不建议你马上去,委员会也不建议你现在去,这是个政治时机问题。”
“才不管什政治时机不政治时机:是你们给惹麻烦,现在想怎做就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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