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找莉拉那个夜晚开始,直到结婚那天——是九六九年五月十七日在佛罗伦萨结婚,们在威尼斯度三天蜜月,充满热情地开始新婚生活——直尽所能地帮助莉拉。实际上,刚开始只是想照顾她,等她感冒好。那个阶段,要收拾佛罗伦萨房子,还有书籍推广很多事情。电话不停地响起,母亲在嘟囔,她把电话号码给半个城区人,但没人找她,她说家里装这个玩意,简直是个累赘,几乎所有电话都是找。为将来可能要写新小说做笔记,还尝试弥补在文学和政治上知识欠缺。但朋友虚弱无助状况,让不得不放下手头事情,用越来越多时间照顾她。母亲马上就发现,和莉拉关系恢复,她觉得这是件丢人事儿,她在旁煽风点火,不仅仅骂,也说莉拉坏话。她依然觉得,她可以对指手画脚,告诉什事情可以做,什事情不能做,她瘸拐地走在身后,批评,有时候,觉得她简直要钻到脑子里来,就是为防止自己做主。她刺激说,你跟她还有什共同地方,还有什话可以说?你想想你现在身份,还有她现在样子,你写本恶心书还不够吗?你还要和那个婊子来往?但直装聋卖哑,几乎每天都和莉拉见面。看着她在房间里睡着,然后出去,面对在厨房里等夜两个男人,努力帮助她重建自己生活。
对恩佐和帕斯卡莱说,莉拉病,不能继续在索卡沃工厂工作,她已经辞职。跟恩佐根本不需要浪费口舌,他很早就明白,莉拉已经无法忍受继续在工厂里上班,因为她处境非常艰难,她内心很崩溃。帕斯卡莱呢,在他开着车子回城区路上——那时候很早,路上没有什人——他忍不住说:“们不要太夸张。”他说,在工厂里,莉拉确是很辛苦,但世界上所有被剥削人,都过着那种日子。他用他小时候就常用种语气,和谈起意大利南方农民、北方工人,拉丁美洲、巴西东北部、非洲、美国黑人、越南人民,还有美帝国主义。很快就打断他,说:“帕斯卡莱,如果莉娜再继续这样下去,她会死。”但他还是没停下来,他直在反对观点,这并不是因为他不关心莉拉,而是因为在索卡沃工厂里做斗争,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他觉得莉拉身份非常重要,在他内心深处,他确信莉拉只是有些感冒,根本不需要小题大做,像这样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会操心场感冒发烧,而不会担心场工人运动失败带来政治后果。这些话他并没有明说,而是说得很含糊,是自己说出来,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就是想告诉他,知道他意思。这让他更加烦躁,他把放到栅栏门那里,对说:“现在要去上班,莱农,们以后再谈谈这件事情。”后来去圣约翰·特杜奇奥,就把恩佐叫到边,对他说:你如果为莉娜好,就让帕斯卡莱离她远点,她再也不能听到工厂事情。
在那个阶段,在包里总是放本书,还有笔记本:会在公共汽车上,或者莉拉平静下来时候读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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