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但你却做出那副表情。”
“没有啊,为你感到幸福。”
“人各有志,你上学,写书,可拥有眼下这些。”
“是呀。”
向曼努埃拉太太要地址。和她告别之后,穿过城市,先是坐地铁到梅尔杰利纳火车站,又走段,最后坐公共汽车到波西利波。觉得自己文化层次很高,已经属于拥有权力阶层,像是戴上桂冠,受到整个世界敬仰,非常好奇,想看看,从小就看到那股恶势力,现在变成什样子——他们那种欺压别人低俗乐趣,逍遥法外犯罪行为、对法律阳奉阴违——披上什样华丽外衣。索拉拉兄弟生来就爱炫富,爱排场。米凯莱住在栋楼最高层,那是栋刚修好楼房,但米凯莱再次躲开。只见到吉耀拉,她看到时,方面明显很惊异,方面带着敌意。意识到,借用她母亲电话那个阶段,直对他们家都很客气,但当在父母家装上电话,斯帕纽洛家就从生活里消失,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点。现在是正午时分,在没有事先通知情况下,在个灰暗、可能会下雨时刻,出现在波西利波区,下子闯进她还没收拾好婚房,这算什做法?觉得很羞愧,装出副高兴样子,想让她原谅。刚开始,吉耀拉有些不悦,可能有些警惕,她不知道想干什,后来她炫耀起来,她希望嫉妒她,希望觉得她是们这些姑娘中最幸运。因此,她直在关注着反应,热情让她很享受,她让看间又间房间,给看那些昂贵家具、奢华吊灯、两个很大洗手间、超大热水器、冰箱和洗衣机。他们有三台电话,但现在还没有开通,还有台不知道多少寸大电视。最后,们来到阳台上,那不是个阳台,而是个空中花园,上面种满各种各样花,只是天气不好,没法好好欣赏花朵鲜艳颜色。
“你看,你见过这样大海吗?这样那不勒斯,还有维苏威火山?看看这天空?在们城区里,从来都没见过这样天空吧?”
从来没有。天空是铅色,海湾像巨大熔锅,从边上挤压着天空,浓密乌云翻滚着,向们涌来。但在天边,在大海和乌云中间,天空中有道长长、铅白色、非常耀眼裂痕,映衬着维苏威火山紫色影子。们在阳台上欣赏很长时间,风很大,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全然被那不勒斯美景迷住,甚至是在几年前,在加利亚尼老师家阳台上,也没有看到过这样美景。这些水泥建筑修建在优美景区之中,非常煞风景,但价格极高,米凯莱买套纪念版房子。
“你不喜欢吗?”
“简直太棒!”
“你不这样觉得吗。”
“很赞同。”
“如果你仔细看看门牌,这栋楼里住全是些工程师、律师还有大教授。这些风景和便利是要付钱,如果你和你丈夫省吃俭用,觉得你们也可以
“莉娜在城区房子,和这套简直没法比,不是吗?”
“是呀,真没法比。”
“说是莉娜,但现在是艾达住在那里。”
“是呀。”
“这里要阔绰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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