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风紧锁眉头凝神思索片刻,说:“听起来是不大像人话。”
两人又各自喝杯酒。丁元英放下酒杯,重重地吐口烟雾,说:“都说商场如战场,可私募基金这个仗已经打不下去,那不是打仗,是屠杀。中国股市何以成台取款机?谁破译文化密码谁就能开箱取钱。愚昧对于智者固然是种社会资源,可是利用这种资源掠取好处越多,心里就越不是个滋味,这时候不用你跑到纽约、柏林,你就是
韩楚风问:“这有把握?”
丁元英说:“不是有把握,是胜算多些,公道。”
韩楚风倒上酒,笑笑说:“总裁年薪60多万,就是当总裁也未必能做过5年,你赔五,赢是赢,输还是赢,还说什?再来三杯!”
两人又是连碰三杯,瓶子里酒所剩无几,丁元英已经有些蒙胧。
韩楚风说:“这第三桩,私募基金正在盈利势头上,可你说停就停。詹妮是最大受益人,她不反对,也不好再说什。多好财路,不要厂房不用机器,没有环保制约和劳资纠纷,可你说停就停,为什?”
克,道谢话就不说,个字,干!”
两人连碰三杯,瓶子里酒顷刻下去小半瓶。
吃几口菜压酒,韩楚风接着说:“这第二桩,还得说那事。正天情况跟你没少念叨,争与不争,你不说话就已经表态,就想知道你这个‘不争’所以然。你不说,倒是真有罪。”
丁元英说:“这事退后步让条道儿请两个副总裁先过去,可能胜算要多些,但不是没有失算可能。只是事关重大,担不起这个闪失。”
韩楚风淡然笑说:“尚没拿起,谈何放下?”
丁元英说:“私募基金是从狼嘴里夹肉,得适可而止,不然他们会跟你急。”
韩楚风眉头皱,倒上两杯酒往前推杯,说:“元英,就真市井到咱们之间都不能沟通?”
丁元英点上支烟说:“再说,就不是人话。”
韩楚风笑说:“不是人话话就更得听听。”
丁元英沉默许久,说:“对中国传统文化总有种自卑感,老是格格不入,就想找个地儿个人呆着,没有主义,也没观念冲突,相互之间谁都不妨碍。过去做不到,现在有俩钱儿,有可能。”
丁元英自己端起酒喝杯,说:“你办事老总裁放心,但董事局不定放心。董事局关心不是老总裁遗嘱,而是利润。同时,这里还有个资历问题,对你也是个潜在障碍。退步,让两个副总裁之间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让他们去内耗,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时候,企业必然会蒙受损失,此消彼长,有个比较。当董事局看清楚谁是争权、谁是干事,自然就众望所归,你才有可能树立真正权威。否则,你登上拳台就会促使他们先结成联盟,你很可能是第个牺牲品。”
韩楚风问:“他们要是不内耗呢?”
丁元英说:“这是文化属性,不以他们意志为转移。”
韩楚风沉思片刻,说:“打个赌吧,将来也算是个段子,就赌那辆车。那辆宝马打上7折,作价70万,如何?”
丁元英说:“随你,要打赌就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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