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小丹问：“局长，
可以走
吗？”
局长显然已经不想再说什
，摆摆手。看着芮小丹走出办公室，他禁不住自语
句：“不可思议。”
3
芮小丹出公安局，在大门口开阔地
右侧站下，眼睛望着旁边停车场，耳边响着风吹树叶沙
工作还没有做到家。就拿9·13银行爆炸抢劫案来说，连带破案300多起，抓获各类违法犯罪分子700多人，捣毁犯罪团伙64个。有没有成果？有。但是案子能不能算破？你说没破，已经查清楚是谁干，该团伙大部分成员已经抓获；你说破，首犯黄福海、主犯吴建军、主犯刘东昌这三个大头至今没有缉拿归案，300多万元赃款很可能追不回来。这就是说你那个句号不漂亮，不圆满。”
9·13银行爆炸抢劫案是黄福海,bao力犯罪集团系列金融机构抢劫案之，首犯黄福海人称“魔王”，主犯吴建军、刘东昌也都是杀人不眨眼惯犯，原先是个贩枪团伙，后来发展到专门针对银行和运钞车,bao力杀人抢劫。从1994年5月至1996年4月，在不到两年时间里古城连续发生工商银行储蓄所抢劫案、国商大厦中国银行办事处抢劫案和农业银行运钞车抢劫案，三起恶性抢劫案在作案手段、犯罪嫌疑人特征、侵害目标等诸多方面都有很多相同之处，都是使用炸药、枪支实施抢劫。时间，全市人民对此怨声四起，各种媒体批评也接踵而来，社会上流传着许多群众杜撰讽刺警察笑话段子。
局长总结、评价近个时期刑侦工作，然后转换问题，说道：“下面再谈下芮小丹问题，芮小丹在工作时间开着警车逛音响店，逛就是个多星期，音响居然都跑到审讯笔录上，你还想不想干？你把刑警队当成什？因此局里研究决定，给予芮小丹通报批评、停职检查处理。就这个问题，现在让她本人也表个态度。”
此时芮小丹思绪完全沉浸在音响世界里，哪里还留意局长说什。坐在她旁边人见她还在走神，就赶忙在下面用脚碰她，然后轻轻告诉她：局长让你发言。她猛然醒悟过来，反应非常迅速地站起来，环视下会场和局长，不动声色地说：“局长讲到问题实质，逻辑推理严谨，分析透彻，完全赞成局长工作部署。”
“哄——”地声，气氛严肃会场突然爆发出阵哄堂大笑。芮小丹立刻意识到文不对题，只好歉意地看看局长，尴尬坐下。
局长愠怒地说：“芮小丹留下，散会。”
众人退出会场，会议室里只剩下局长、刑警队长和芮小丹3人。
局长50多岁，中等身高，头上大面积秃顶，身材精瘦，有着双锋利、能穿透人五脏六腑眼睛。他见与会者都退席，就把纸处理决定递给芮小丹，他这双锐利眼睛今天却怎也看不明白他这个属下。
芮小丹接过《关于芮小丹停职反省处理决定》看看，得到个通报批评、停职反省15天、写出深刻检查、停发半个月工资、扣发半年奖金、取消年度评奖资格处理。她随即收起，然后自觉地将手枪、手铐、行车证和汽车钥匙放到桌上。
局长拿起手枪看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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