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小丹从包里拿出烟点上
支，又从茶几下面拿出烟缸，这才把下午发生
事向欧阳雪讲
遍。
讲到音响是40多万时，欧阳雪有些恼火，不平地说：“这小子怎
这样？这不是耍弄人嘛！那停职反省、扣工资、扣奖金，算谁？”
芮小丹说：“关人家什事？自找。”
讲到丁元英变卖唱片时，欧阳雪也感到惊讶：“啊？是真？”
等到都讲完，芮小丹歉疚地说：“人都难到这份上，
这儿还什都不知道呢，以后怎跟亚文交代？”
她刚想说：你这人怎……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怎”是什意思？这个问号太微妙，太具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特性。
丁元英对芮小丹愠怒并不感到意外，见芮小丹无意进屋，只得站在门口歉意地说：“对不起，……”他说半也停住，找不到贴切词汇。
芮小丹只能用目光倾泻自己情绪，她重重地盯丁元英眼，转身走，句话也没说。当她下到三楼时候，这才听到丁元英轻轻关门声。
她回到维纳斯酒店。
晚饭时间还早，酒店门前汽车泊位大部分都空着。芮小丹将汽车停好，手里攥着车钥匙走进酒店，没有碰见欧阳雪，就直接上二楼。
欧阳雪说：“其实知道又能怎样？也无非是跟肖亚文打个招呼。”
芮小丹说：“他要想接受帮助还用得着咱们给亚文打招呼？何况亚文只是他以前雇员，他真要向谁伸手可能也轮不到亚文落这份人情。”
欧阳雪问：“那你意思？”
芮小丹说：“想，还是先请他吃顿饭吧，找几个能喝酒文化人作陪，不委屈他，歉疚、窝火锅烩。剩下事，看看再说。”
欧阳雪笑，说：“醉方休？也行啊。”
二楼有6个豪华包间，往里是总经理办公室，办公室后门通着欧阳雪居室。此时欧阳雪正在办公室训斥名值班经理。芮小丹没有打扰她们，直接进居室，放下提包，蹬掉高跟鞋，踩着地毯到冰箱里拿罐可口可乐，然后斜靠在沙发上，随手将汽车钥匙抛到茶几上。
喝几口冰凉可乐，她感觉清爽许多。
没过多久，欧阳雪进来，边换拖鞋边问：“音响事定吗？”
芮小丹坐起来把可口可乐放到茶几上，说：“定，但不是那套，买不起。”
欧阳雪在芮小丹对面沙发上坐下，问：“4万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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