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小丹说:“20万,用年,很急。”
父亲说:“20万?可以。你把账号、户头给,明天就给你划过去。”
芮小丹说:“您意思……是不需要去杭州?想借这个事去看看您,您要觉得这样太势利,就不去。”
父亲说:“没有,没有,两回事。你来吧,这儿走不开。来之前先打个电话,去机场接你。”
芮小丹说:“好,订机票就给您打电话。挂,您多保重
6
回到家,芮小丹做第件事就是打开电脑,从平时不用电话号码簿里找到父亲那个家电话号码,然后久久地看着这个号码凝思。
这是个上海号码,已经变更过三次,从6位数变到8位数。无论她在什地方,每次变更号码父亲都会设法找到她告诉她新号码,但她次也没有用过,她内心直坚持着对父亲成见:他抛弃母亲。在她成长历程中,无论遇到什事情她都不愿与父亲沟通,即使是父母在她前途问题上已经达成共识事情,她也会做出与父亲意愿相违背选择,不给父亲点机会。
但是,她却为个男人面子而要向父亲伸手。
凝思过程,就是跨越心理障碍过程。她终于伸出手拿起电话键键拨通,响四声之后,传来电话主人事先设定应答:“您好,是芮伟峰,在杭州拍戏,短时间回不来,有事请您留言或拨打手机,谢谢。”尽管这声音已经很陌生,但她还是听出这是父亲声音。
。但道理归道理,她还是觉得芮小丹缺乏理性思考,毕竟这事发生得太突然。
欧阳雪在酒店门口把车调过方向,两人都下车。
芮小丹走到驾驶车门说:“不上去,得先跟爸联系,得知道他在哪儿,再订明天机票,好早点把钱拿回来。”
欧阳雪说:“把买房钱拿出来,再从别处凑点,50万应该没多大问题。是担心你,你说这事能当真吗?有这好赚钱机会,他买多少?”
芮小丹说:“你非得等20万赔光才逃吗?他来古城之前做私募基金,亚文说他私募基金入会门槛是每户3000万,去年他操作两个多亿,纯利将近两个亿。卖唱片事只能说明他遇到什坎儿,不能说明别。就凭他宁肯卖唱片都没有向人伸过手,可今天拿起电话,即便他是骗子,也服气。”
她又拨通手机号码,电话迟缓片刻,显然是父亲认出这个电话号码,随后传来父亲紧张、激动而又有些疑惑声音:“是……小丹吗?”
电话里传来嘈杂声音,像是几个人在讨论剧情表演问题。芮小丹也迟缓片刻,略显生硬地说:“爸,是。您还没休息?”
父亲说:“拍夜戏,还没休息。你都好吗?”
芮小丹说:“都好。想向您借点钱,可以去杭州找您吗?”
父亲连忙说:“可以,当然可以。别说借,需要多少?”
欧阳雪吃惊地说:“他是这个人物?怎没听你说过?”
芮小丹说:“这跟咱们有关系吗?”
欧阳雪语塞。
芮小丹上车,关上车门向欧阳雪挥挥手,开车走。
欧阳雪站在哪儿愣好会儿,心里自语:你这个眼神,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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