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见芮小丹不言语，想必是心里有数，也就不再追问
。
他们在枣树林呆半个多小时，然后开车进村子。芮小丹对冯世杰所说
“贫困县里贫困村”才有直观感受。劣质柏油路面残缺不全，道路两侧随处都能看到破旧不堪土墙和长着荒草老房子，玩耍孩子穿着脏兮兮而又不合体衣服，那是
幕只有在老电影里才能看到凄凉景象。
冯世杰开着车从村子里走过时，路不时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也家常地回应着。芮小丹从人们神情和语调里能感觉到，人们是把冯世杰当成有钱人仰慕着。
汽车开进座虽然经过修修补补却仍然显得破落院子，里面有几间房子，其中间是砖瓦结构新房，墙面上用水泥和红漆画个不到米高十字架，有点宗教常识人都知道，这是基督教教堂。
教堂里传出来是个本地口音女传教士传教声音。
芮小丹下车问：“怎
到这儿来？”
冯世杰所问非所答地指着地里出花生和摘枣人解释说：“这都是
们本家，你们难得来次，尝个新鲜，走时候带点，都不是啥值钱东西。”
欧阳雪敏感地说：“冯先生，这从哪儿说起呢？”
冯世杰边带着她们往枣林里走边说：“都是玩音响发烧友，来就是客嘛。本来是想请你们尝尝农村露水枣，可那得天不亮就出来，怕你们误会就没敢说。咱这村是有名贫困县里贫困村，来个客人也真没啥好招待。”
芮小丹这才清晰地意识到所谓看音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已经来，这个时候再说什就已经不明智。由于雾关系，绿叶红枣上面凝结着晶莹露珠，她摘颗带着露水红枣，在手心里擦擦，放进嘴里咬口，又脆又甜。
芮小丹和欧阳雪谁也没见过农村基督教堂，冯世杰从她们眼神里看出好奇，停下车带她们走过去，只见教堂里面摆着排排长木凳，前面是块大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信主就能得解救，信主就能上天堂，幸福到永远……屋里聚集20多个人，其中大部分是妇女，他们有着几乎同样虔诚表情和神态以及因长年劳作而过早地显示出衰老皮肤。女传教士30多岁，正在给信徒读《圣经》。
门口
欧阳雪吃个，说：“好脆，和买枣还真不样，就当是露水枣。”
地里妇女们拘谨地与芮小丹、欧阳雪她们打招呼。欧阳雪以前只听说过“打枣”这个词，但没见过真正打枣，不解地问：“冯先生，都说是打枣，怎她们都是摘枣？”
冯世杰答道：“打枣是用竿子敲，树下铺大张塑料布，好坏都落下来。摘枣是只挑最好，表皮也没有损伤，般都是送礼。”
欧阳雪摘几个又大又红枣攥在手里，边吃边对冯世杰说：“冯先生，这事你办得牵强，竿子到底吧，什意思？”
冯世杰说：“会儿带你们去看音箱机柜，这马上就到饭点儿，到家里吃顿农村饭也算尝个稀罕，母亲和媳妇正在家里准备呢，吃完饭咱们就回去。其实直想请你们吃顿饭，今天到家门口是个机会。不过，咱农村饭和酒店饭那可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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