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丁元英跟着冯世杰出冯家院子。王庙村有100多户人家,村里也只有两条十字相交主街道。他们沿街漫步,冯世杰在向丁元英介绍村里情况同时,也不时地回应些跟他打招呼乡亲。两个人没用多长时间就把村里转遍,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丁元英看到是街上有几盏昏黄路灯亮着,是坑洼不平路面、东拉西扯电线和破旧老房子,情形跟芮小丹形容基本致。
转完街道,冯世杰特意把丁元英带到几乎闲置村民委员会、废弃小学校、基督教堂和那间不久前曾经给芮小丹做过音箱木工作坊。丁元英对王庙村地形村貌、人口状况和经济状况有个初步解,他对男人娶不起媳妇和孩子上不起学之类情况并不感到稀奇,但是有些人家居然穷到连年四元钱水费都交不起,这让他感到吃惊。
返回冯家路上丁元英问:“这村子里有没有在哪方面有技术专长人?”
冯世杰答道:“不多,能说得上话就更少。周国正、吴志明和李铁军几个人会点木匠活儿,志明技术好点。国正以前在县里翻砂厂干过,后来厂子倒闭就回来,就是你刚才在院子里见到那个小伙子,听说技术不错,当时在厂里是生产骨干。再有就是村东头刘大爷以前在古城机械修造厂干车工,早就退休,现在也是在家里种地。”
丁元英问:“这几个人跟你都是什关系?”
下酒小菜,然后驱车去王庙村。当他们来到王庙村时候,夕阳已经沉到地平线以下,只留下最后抹余晖在遥远天际,这个小小村庄在夕阳余晖中呈现出种远离现实沉静,沉静之中又隐藏着派破败凄凉。
冯世杰开着车熟练地在窄得勉强能容辆车通过小胡同里穿行,车开到冯世杰家院门前停下。冯世杰父母已经吃过晚饭,正在院子里跟两个来串门儿亲戚坐着说话,见儿子带着客人回来,忙站起来迎接。叶晓明搬着箱啤酒、冯世杰提着塑料袋小菜与丁元英起进院子。叶晓明和冯家很熟,跟两位老人打过招呼就把啤酒搬到厨房去。
冯世杰把丁元英介绍给父母,说:“爸,妈,这是朋友丁哥。”
丁元英礼貌地称呼道:“大叔、大妈。”
冯世杰把手里菜交给母亲,说:“妈,们还没吃饭呢。”
冯世杰回答:“远近都沾点亲,农村差不多都这样。丁哥意思明白,说这几个人都是很解也比较说得来人,都是实实在在庄稼人。”
丁元英点点头,说:“会儿把刘大爷也请来。”
回到冯世杰家,吴志明、周国正、李铁军几个人已经到,院子里西厢房房檐下挂只灯泡,光线虽不是很亮堂,但喝酒聊天是够用。当院摆张圆桌,啤酒、酒杯和下酒小菜也已经摆好。
冯世杰
冯母接过菜说:“你们先坐着说话,这就去做饭。”
那两个串门儿亲戚要走,冯世杰叫住其中那个年轻人,说:“国正,你去把志明和铁军叫来,咱几个陪丁哥喝酒。”
周国正答应着走。
冯世杰对丁元英说:“丁哥,趁这会儿没事出去走走?”
叶晓明说:“就不去,在这把酒菜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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