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元英说:“乐圣是因为矛锐利而无需用盾,这儿是既无矛可攻也无盾可守,就只能借用乐圣矛。想,在北京摆摊儿,用柏林、伦敦、巴黎三个城市当托儿,让斯雷克公司当打手,让法院、媒体起哄,让伯爵电子公司落井投石,从乐圣公司碗里化点缘是有可能,核心在个小聪明上,小聪明文章做好,就能诱导乐圣公司大聪明,而潜伏在小聪明其中,是大智若愚。”
韩楚风默默吃东西,沉默许久之后忧虑地说:“私募基金是狼嘴里夹肉,可这回是拔刀见血,乐圣公司是林雨峰私营企业,他能放过你吗?”
丁元英说:“光脚溅穿鞋身泥,林雨峰虽败犹荣,仁者自有公论。他要因为这个杀,就得给自己立块无字碑,写什都寒碜,这种死后还得穷名给冤家托牌位买卖,但凡有点脑子人都干不出来。真杀,就当下随缘。”
韩楚风心里有数,不再为这个忧虑,吃完烧饼喝几口水,见丁元英也快吃完,就上车准备发动汽车。丁元英把剩下口烧饼放进嘴里,收拾下后座东西坐到前排副驾驶座位,两人饭后都点支烟,开车上路。
韩楚风开着车说:“这盘菜不是人人都能吃,如果扒着井沿儿看眼再掉下去,那就真是饱眼福,苦贪心,又往地狱里陷截子。”
给她写个神话。”
韩楚风下子愣住,甚至忘记嚼东西,片刻之后才定住神说:“神话?这种礼物闻所未闻。她跟这村子是什关系?”
丁元英坐在车里面朝车门外,咽下口烧饼说:“跟村子没关系,跟觉悟、境界也没关系,但是跟文化属性这个提法有关系,用她话说,王庙村穷既然是文化属性产物,如果个神话改变村子,那又该怎理解文化属性?”
韩楚风再次愣住,思索着说:“这才是其中禅机。这丫头,不简单哪!”
丁元英说:“什神话?不过是强力作用杀富济贫,扒着井沿看眼而已,不解决造血问题,谁敢拿着个村子农民去证明扒井沿儿看眼结果?那就不是错,是罪。如果真理是人做出来,那也不叫真理,叫主义。”
丁元英说:“所以,这事得拆分成发烧友公司和农民生产两个部分,允许几个股东去扒井沿儿,能不能爬上来取决于他们自己。对农户,从基础设置就不给他们期望天上掉馅饼
韩楚风问:“既是杀富济贫,你杀谁?又济谁?”
丁元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听说过乐圣公司吗?”
韩楚风说:“乐圣公司是中国Hi-Fi音响挑大旗牌子,当家叫林雨峰,音响界名角儿,据说早年靠走私电器起家,白道黑道都得很熟。”
丁元英说:“乐圣公司有6400万资产,从不涉足AV音响,在Hi-Fi音响市场占有17%份额。乐圣公司称自己只有矛,没有盾,永远都是进攻、进攻,是个霸气十足音响公司,网上有人给乐圣旗舰音箱起个江湖名字,叫独孤求败。”
韩楚风脸不可思议神态,谨慎地说:“杀富济贫,是得找个有点肉大户。可就凭你这百十万资金、几个发烧友和帮等着扶贫农民,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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