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小丹点点头说:“您那样理解也行,各持己见。”
芮伟峰说:“这丫头,你这是什讨论态度?接着说!”
芮小丹半撒娇半乞求地说:“爸,您放过吧,不想跟您说这个。您那个观念还停留在儒家、政治和神话传说锅粥里,观念不对称,说不明白。”
芮伟峰说:“你爹这个导演就那臭吗?还真跟你较上真!你说,不说不行!说得对你爹服气,说得不对你爹也给你上课。”
芮小丹索性把盒饭和筷子都放下,说:“您说天国是每个人心里最理想而又不可能实现那个境界,错!那不叫天国,那叫幻想,那是您和编剧天国,不是观众天国,因为按您解释,每个人天国都不样嘛。您说天国之女是最美丽、最善良女子,错!天国里有丑有恶吗?只是您和编剧天国里有丑有恶,如果没有,那您‘美’和‘善’是从哪儿来?您说天国之恋是最浪漫、最不可得爱情,错!至少在您和编剧天国之恋里就可得嘛,无非是大海、沙滩、美女,外加顶太阳伞和两把塑料椅子。”
国之女。您看她演,举手投足都是在说‘你看是女人’。‘是女人’与‘你看是女人’不样,前者是女人本色使然,后者是提醒别人注意她性别,这里有细微而本质差别,而提醒别人注意她性别女人至少可以肯定不会是天国之女。但是问题不在这儿,问题是您老人家跑过去给人家说戏,人家是按照您对天国之女理解表演。只有您知道天国是什,您才可能知道天国之女是什,才有可能知道天国之恋该是怎个恋法。”
芮伟峰愣住,诧异地看着女儿。
芮小丹说:“您不用这看,这根本就没什。这就是破案,个细节就能解读出来很多东西,这是个刑警最基本素质。”
芮伟峰再次放下筷子,这次是平和心态,说:“这天国嘛,是个抽象概念,每个人理解都不样,就像人们常说禅样,不可说,说就错。”
芮小丹又是笑,说:“爸,吃饭吧,不说这个。”
芮伟峰刚才那股激动情绪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沉静下来久久地审视着女儿,沉思许久之后平静地问:“那你说,天国是什?”
芮小丹说:“先声明,这是鹦鹉学舌,也是因为《天国女儿》这张唱片向别人请教过类似问题。天是什?天是神,是上帝,是创造万物者,是全能全知者,是遍在不可见者……句话,天是道,是事物规律和自然法则。
芮伟峰说:“要说,定要说。闺女大,能交流,好啊。”
芮小丹说:“那您这个‘说就错’是不是说呢?您这个说错不错呢?”
女儿句话又把芮伟峰给说愣住,说错不是,说对还不是,顿时觉得在女儿面前颜面有些挂不住,想下,绕开“禅”对与错,说:“关于天国,和编剧专门讨论过这个问题。天国是每个人心里最理想而又不可能实现那个境界,那天国之女就应该是最美丽、最善良、最温柔女子,天国之恋就应该是最浪漫、最不可得爱情。”
芮小丹低头吃饭,不言语。
芮伟峰等会儿,催促道:“说话呀,怎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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